—这无赖还有脸来骂,要不是他打得小翠不成人样,小翠能跑吗?
她拿起扫帚撵陈强。
陈强也就气势蛮狠,哪有粗鄙的骂街大娘撒泼,被打得撒腿就跑。徐嬷顺道回村里买了一条恶狗。下次他来了,看见龇牙咧嘴的狗,气也萎了。
小翠走后陈强没钱了,郁闷两天后盯上了傻子宋轻轻。这天她刚好出门,陈强尾随,到了超市就恶声要钱。
她慢吞吞地把钱给他。一切动作因为缓慢而显得老实,她的心智低能让人觉得作践她备有快感,陈强没忍住地捏了下她脸上细嫩的肉。
心瘾过了,还是酒重要,他忙走去酒饮区。
宋轻轻买了包瓜子,徐嬷要。
她缓缓走着,手揣在兜里。人们正面而来,擦身而过。
只有一个人路过她,能让她停下脚步。
宋轻轻最先认识的是这个背影。从十七岁起,她就把这肩膀与腰的比例永远地留在心上,曾双手握着窗内生锈的铁栏,从家的牢笼望出去,她总这样看他,将清晨的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处都认真观赏。她记得这个背影,他从侧门走出,背对她往前走,穿过花坛、略过老树,要转个弯才能看不见。
宋轻轻抬头,望着走远了的人,张开嘴,没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