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宋文安笔袋里的铁尺命令她梳头发,没扎好一次,打手心一次。
一次。一次。又一次。
宋轻轻哭,凄惨喊疼,肿得像山包的右手颤抖地梳着头发,越疼,越扎不好。马春艳烦躁地让她不准哭,嫌她聒噪,又骂她别喊疼。越哭,越喊,只会被打得更狠、更绝。
她终于学会扎头发。手心、头发、梳子上都是凝固的暗血。
不是不怕疼,是疼怕了,所以永远不哭不喊。
他却让她哭出来。他让她说,疼。
这个人,她信他不会让她感受到真正的疼痛。
可现在,被他推到地上,远不足那次疼,眼睛却湿得特别严重。
用手背很慢很慢地擦走泪水,她弄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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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问她:疼吗?
这声像一把铲子,挖开了她的委屈。
痛从来不是痛本身,而是痛背后有多敏感。也没多实际上的痛,可被人关心,偏偏会放大痛里的难过。
以前他问过无数次。
只有这次,也只有这次。
宋轻轻难过地低头:“疼。”
她从不脱口的第一声疼,因为他。
“对不起。”他摸她柔嫩的面颊。
他抱她起来,说对不起,又问她哪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