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相信她的来就是来。走就是走。现在她会说谎了。”
他仰头饮下,望着夜色。
“我再也分不清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月明中天。
他勾起嘴角:“可又死性不改。”侧眸看向沉默的女人,左手缓缓抚上心膛,“要掏了心地去信她。想信她的每一句。”
“所以我赌她会甩下他然后回来。但赌输了,我或许在她心里从来就没重要过。她想走就走,想和好就和好。我算什么呢?”他仰面而饮,酒液无意滴洒在衬衫上,起了水印,“然后我露出一个赌徒气急败坏,又丑恶又惹人嫌的嘴脸。”
“你做了什么?”她问。
良久。
“我可能毁了她的婚姻。”
那段路后,不再干预她。
他不断地想,不断地默念。
那段路后,坐在车里的他侧目,握方向盘的手愈来愈紧,那些不甘心的情绪正掊着他的百骸九窍,只剩尘垢藏身。
他望着将要背身离去的男女。
叫卖的超市阿姨,路上陌生的行人,还有,躲在树后的李芬。
都在一点点地侵略他的眼睛,侵略他的神经。
那对男女,女的马尾长了,男的对他害怕而忌惮着。一高一矮,高的勾着身子搂着她的肩,矮的依偎着。有些搭,有些相配,有些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