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年又把眼睛闭上:“我好饿。”
“这不是到家了吗?准备下车吧。”
陶年轻抬眼睫。
已经能看见家门了。
“凌苏,起来了。”凌浠把凌苏靠在自己身上的头推开,扶着她坐直。
看她还不睁眼睛,就猛然松开她,让她摔倒了座椅上。
凌苏摔得头晕,一下子眼就睁开了。
对上凌浠戏谑的视线,脊背从座椅上离开,伸手抱住凌浠:“姐,你能把我从车上抱下去吗?”
凌浠一把推开她,冷漠地吐出两个字:“做梦。”
凌苏吸吸鼻子:“为什么?”
陶年靠在凌浠另一边:“因为浠浠要抱我。”
凌浠也把她推开:“你也做梦。”
前排的秦景默:“……”这……其实我可以抱一个。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凌浠家门前。
除了凌浠外,其他两个人都是副脚步虚浮的样子。
凌浠在车子走后,准备进屋时,突然意识到了问题。
她好像没报她家的地址。
她拉住准备往餐厅椅子上坐的凌苏:“他怎么知道咱家地址?”
凌苏都快饿死了,伸手夹了一个可乐鸡翅放进嘴里啃着:“早上就是他来接我的,一个正常人的记忆力不至于差到一上午就忘了吧。”
“况且,姐,我又没告诉他京市我们的住址。”
凌浠深吸一口气,又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忘了,我爸妈的婚礼他参加了,再说了,京市就那几家,他还能不知道咱家的地址。”
凌苏咽下嘴里的肉,目露不解:“姐,那既然他都知道咱们两个地址了,再多一个有什么差别。”
凌浠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回什么:“反正就是感觉不一样。 ”
南宫星熠穿着家居服不急不缓地走下楼。
在餐桌前坐下后,他拿起筷子,优雅地吃着饭,一声不吭。
凌浠见他下来了,眼睛一亮,坐在他身边:“阿熠。”
南宫星熠半天才矜贵地“嗯”了一声。
凌浠也没在意,坐下开始吃饭。
南宫星熠看她不说话了,问:“咱家好像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吧?”
凌浠正看着食物发呆,听见他说话,把头往他的方向一歪:“嗯?”
南宫星熠这次直接问:“你怎么不说话?”
凌浠扭头对上他的眼睛:“我有点累。”
“噢。”南宫星熠也不再跟她说话,低头吃饭。
凌浠看了他一会儿,扭过脸,慢悠悠地扒饭。
看着餐桌上的人,她突然想起自己爸妈好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