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上这个魔种,怎么,你以为有了孩子,我便会对你心软?呸!”
青龙双眼猩红:“你还是忘不了……”
“我当然忘不了。”听风夫人冷冷打断他,“我永远忘不了,你从我父亲那里偷走婆娑丹,化为人形;我也永远忘不了,你杀我全族一百八四口人,还妄想让我替你生下孽种?!”
“你要怎样?你还想怎样!”青龙状若癫狂,“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真的原谅我?那我就去死好了……”
“噗呲——”
一柄削铁如泥的匕首,直直刺进青龙的丹田。
而听风夫人背对着他,平静地说:“那,你就去死好了。”
大量鲜血从青龙的腹部溢出,很快染湿了整张床榻。他还保持着传送灵力的姿势,却一动不动,好似已被鲜血凝结成了雕像。
温琉璃目瞪口呆。
这、这就死了吗?
她有些敬畏地看向听风夫人,心想,真是人不可貌相。
而种子也在紫府里感叹:“你们人修真可怕。”
温琉璃尴尬地咳了一声,决定为人类解释一下:“不,这只是个例。”
要知道,个体差异可比群体差异大多了。
而且,她心有戚戚地想,找对象一定要找情绪稳定的,要不然还不如单身呢……
正想着,床榻上的青龙忽然耸动起来,似乎是在笑。果然,他慢慢抬起头,脸上扯着渗人的笑容,渐渐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温琉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兄弟,你笑得好夸张。
“你要杀我,你还是要杀我。”青龙一边重复着,一边笑出了眼泪,“好啊,你要杀我——”
他一把抽出匕首:“我让你杀!”
说罢,床榻上白光一闪,青龙的人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遮天蔽日、盘旋如山脉的巨龙!
“你要杀,便来直接捅我的逆鳞!”巨龙在大殿上空游荡,腹部流出汩汩鲜血,洒得殿内到处都是。
温琉璃猝不及防,被溅了一脸滚烫的龙血。
有几滴沾到唇边,她伸手抹去,却还是尝到了龙血的滋味。
腥的。
“呸呸。”她赶紧吐出去。
与此同时,丹田却忽然涌上一股热流。
像是有什么蛰伏已久的东西,受到龙血的刺激,忽然之间按捺不住了。
毕竟,龙本性淫。
龙血就是最好的催|情|药。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吃瓜要记得撑伞(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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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子一顿:“你怀疑那剑修——”
“我不知道。”温琉璃匆匆打断它,“也没有证据。”
只是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叫她脊背发冷,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抱一剑被她紧紧握着,将指腹压得泛白。而小纸人像是察觉到她的心绪,跳上肩头,用单薄的纸脸蹭了蹭她的面颊。
温琉璃勉强露出一个笑,摸了摸它的脑袋。
她想起自己曾感叹龙傲天身世复杂,不知道他当时有没有听到这一句话。
如果听到了……
这时,她已能远远望见燕九霄的身影。他随意坐在檐上,白衣凛冽,眉眼是夕阳也融化不了的疏冷,背上无剑,手中却有酒。
像无拘无束的风,万千霜雪加之于身,仍不改辞色。
温琉璃的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她想,这是一个很骄傲的人。
而骄傲的人从来不需要同情。
这么想着,温琉璃揉了揉自己的脸,努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至于这笑容与从前有何不同,就只有她自己知晓了。
抱一剑发出细微嗡鸣,温琉璃松手,它便径自飞向燕九霄,落入他背后的剑袋中。
而燕九霄也将葫芦挂回腰间,从檐上纵身落下。
黑靴无声点地,立在离温琉璃三步远的地方。燕九霄垂眸,问她:“青龙将归,你要留在这里,还是避一避?”
温琉璃惊讶道:“还可以留在这里?”
那她当然想看热闹了。
燕九霄“嗯”了一声,手上凭空变出一枚古朴的宽面戒指,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