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鲤鱼旗。
但,灌进这只旗的风是滚烫的、跳动的,直。
“不、不行,要坏了……()?()”
燕九霄停下,吻了吻她的鬓发,低声安抚道:“没有。?()?[(.)]◎?_?_??()?()”
确实没有坏。
身为天阴之体,又有七日缠情丹和龙血作祟,那鲤鱼旗早已温软如水,热情地裹着灌来的风,又在旗身内酝酿出含雨的云,亟待降下一场酣畅淋漓的甘霖。
可那旗毕竟初升,就算在炉鼎体质生效的情况下,也只堪堪容得下这一缕风。
温琉璃无力地垂着头,心想,幸好他只有一半龙的基因。
听说,龙好像有两个……
揽在腰上的手一重,下一刻,轻柔和缓的风撕掉面具,猝然间变作狂风骤雨,重重地向她袭来。
!
温琉璃无声睁大双眼,再也没了胡思乱想的力气。
她的手抓着燕九霄的胳臂,却不住下滑,又软软抬起,去贴他的心口,被硌了一下。
噙着泪低头,才发现是指上的同尘戒。
“拿、拿走……()?()”
温琉璃颤着,摇头,“不要,这个……()?()”
要完全的贴,不隔着任何东西。
燕九霄腾不出手,便低头,用唇齿咬住那枚古朴的宽戒,慢慢摘下。
长发垂落,遮掩住他冷峻的眉眼,和眸中浓郁成紫的金。
温琉璃怔怔地望着。
即便这种时候,他身上也有种与众不同的气质。温琉璃说不上来,却情不自禁环住他的颈,将自己整个嵌入燕九霄怀中。
严丝合缝,不
留一丝空隙。
发颤的呼吸吐在胸口,
贴着汗涔涔的肌肉,
又蹭上心口那道陈年的戒疤。
那疤上忽然闪过一道金光,
温琉璃用力眨了眨眼,
甩掉眼睫上细小的水珠。
再去看时,那金光却消失不见了。
温琉璃懵懵懂懂地抬头,下一瞬,被人烙下一个吻,含住唇,又爱又怜地口允着。
便也忘了自己想问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有什么东西,窸窸窣窣地从丝袍里钻出来。
此时,温琉璃早已失了神智,只知道跟随最初的本能,予取予求。
而燕九霄垂眸,见小纸人顶着一双小黑豆眼,生气地叉着腰,像是在控诉他的恶劣。
它理解不了,只知道,它最喜欢的人类哭了很久,而罪魁祸首就是它的造物主。
于是,它勇敢地从腕上小痣里跳出,来解救它最喜欢的人。
却有一件白色的外袍从天而降,将它牢牢封印在原地。
甚至动用了困灵诀。
不许看。
小纸人出离愤怒了,在外袍里上窜下跳,可惜连一丁点的声音也发不出来。
外袍里的世界昏暗无光,小纸人闹累了,便仰面摊在冰凉的岩地上,掰着短短的纸手,去数已经过了多少天。
一、二、三……七。
已经是第七天了。
傍晚,小纸人终于被燕九霄解禁,从外袍里放了出来。
它手脚并用地爬出,歪着脑袋左右看了看,却见它最喜欢的人已经陷入昏睡,眼睫上还噙着泪。
燕九霄伸手,将那滴泪抹去,随后向小纸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可它本话。
这么想着,小纸人乖乖钻入金色小痣,没有打扰它最喜欢的人休息。
……
温琉璃是被系统吵醒的。
脑袋仍然昏昏沉沉的,四肢也酸软无力,身体里却有股异常的满足感,让她如坠云间,迟迟不愿意醒来。
可系统已经放起了《好运来》,高亢的女声唱着“好运来带来了喜和爱”,生生把温琉璃唱醒了。
“什么破歌?”种子嫌弃着,第一个发现温琉璃醒来,“哟,醒了?”
温琉璃还有些懵,却忽然意识到什么,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们,不会……”
种子知道她要问什么:“没有,这家伙把我屏蔽了。”
又“切”了一声,“不就是人修交|配么,有什么好看的?”
温琉璃:“……”
“好消息。”在《好运,“宿主,我的电量已经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