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九霄来者不拒，到最后，两只手都拿不下了。

温琉璃摸摸鼻子：“我把储物戒还给你吧。”

燕九霄却说不用，心念一转，所有材料立时原地消失。

！

温琉璃睁大双眼。

燕九霄重新执起她的手，抬起，抵在自己心口。

隔着布料，温琉璃能感受到一阵沉缓、有力的心跳声，以及衣裳与心脏之间，那道凸起的陈年疤痕。

那疤被她蹭过，摸过，甚至含在齿间吮舐过。

她清楚地记得它的形状。

而现在，燕九霄说：“此为芥子空间。”

温琉璃忽然觉得有些脸热。

不只是因为燕九霄此时的动作，还因为他把储物戒给了她，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入自己心口。

好奇怪。

温琉璃不明白，却莫名高兴起来，仰起脸，朝燕九霄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燕九霄便也眼中含笑，取出煅天石，又将抱一剑从背上摘下。

温琉璃好奇地看着。

“此物的确于我有用。”燕九霄说着，单手将煅天石抛向空中，随后执起抱一剑，凛冽剑意如光电般刺向五色灵石。

刹那间，天地色变，“轰隆”雷鸣响彻云霄。

温琉璃一惊，抬头望去。

只见天边闷雷滚动，暴雨如注，似在阴云里酝酿着滚滚雷劫。但那雷劫先被拦在秘境之外，又被蜃境遮掩了踪迹，只得渐渐消散了。

燕九霄也看向天边，心中了然。

抱一剑已为仙器。

而剑身光韵内敛，古朴无华，更胜从前三分。

温琉璃不明觉厉，轻轻摸了摸抱一剑的剑脊，夸道

：“好厉害。”

正说着，抱一剑忽然响起隐隐的清鸣。

似在回应。

温琉璃：？

燕九霄微蹙了眉，将抱一剑随手插入剑鞘。

剑身又是一阵嗡鸣。

温琉璃正想开口，燕九霄却换了个话题，问道：“这些即是闭关所得？”

温琉璃立刻转移了注意，眼睛亮亮地说：“我还解锁了两个技能。”

说着，凭空变出月流泉，想要给燕九霄展示一下。

燕九霄的目光却落到中阮上。

阮这种乐器，一向被称为民族乐器里的表情包，温琉璃怀里这个也不例外。只见它琴身扁圆，上有两个圆形音孔，显得又呆又萌，很像她常常做出的表情。

o-o

注意到他的目光，温琉璃不好意思地说：“这是中阮，你别看它长得呆萌可爱，其实很厉害的……”

燕九霄颔首：“与你十分相称。”

温琉璃心想。

相称？是说她呆萌，还是说她厉害？

燕九霄：“皆有。”

温琉璃：“……”

她又有点脸红，清咳一声，心想。

能读心什么的，真的很作弊啊！

之前燕九霄已见过她的天赋·瞬息，现在，温琉璃打算使用秘技·寂幽。

她让燕九霄用抱一剑来攻击她，自己则斜抱月流泉，指尖压弦，便有流水般的乐声悠扬响起，非琴非筝，恰似玉珠跳落盘中。

见她架势十足，态度坚定，燕九霄微一点头，召唤出小纸人，这才取出抱一剑。

饶是如此，他也未曾使用剑意，只在剑身上附了一层薄薄的剑光，随手一挽剑花，便朝她肩部刺来。

“铮——”

月流泉曲调一转，赫然发动秘技·寂幽！

瞬间，燕九霄只觉丹田一滞，剑尖也如裹入泥淖一般，再难寸进。

若是旁人遭此一劫，必定方寸大乱。

可他是燕九霄。

仿佛丝毫未受影响，抱一剑攻势凛冽，如入无人之境，眨眼间，便定格在温琉璃肩膀前一寸，恰好被小纸人化去剑光。

温琉璃：！

她张了张口，不敢置信。

怎么一点作用都没有……

“不必灰心。”燕九霄收剑入鞘，“挥剑于我乃是本能，无论真元是否停滞。”

又道：“此招若是攻其不备，必有大用。”

“不用安慰我啦。”温琉璃扁了扁嘴，小声说，“果然，辅助是没法和主c对轰的。”

虽不解“主c”何意，燕九霄却大致猜出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