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欺瞒浣星前辈。”除非是特殊情况……
“或者你被人骗了。”谢浣星嗓音更冷,带着一丝训诫和怒意,“究竟是谁?”
阿难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桀骜的眉眼写满了犹豫,像一只左右为难的大型狼犬。
这时,地上响起此起彼伏的“哎呦”声,华澜宫弟子们失去了花无毓的控住,陆陆续续恢复了神智。
“我的头好疼……”
“这是哪儿?”
“我怎么会在这?”
温琉璃悄悄传音问燕九霄:“这些人不是被蛊毒侵入紫府了吗?也能清醒过来呀?”
燕九霄点头,心道:“若无人操控,自然与常人无异。”
温琉璃:“所以那个花真人死了吗?”
燕九霄却道:“不知。”
温琉璃:“……”
死了还是没死,这是一个问题。
被花无毓召唤来的华澜宫弟子足有数十人,他们先后醒来,一人惊呼一句,整个宴席便如同嘈杂的菜市场一般,乱哄哄的。
谢浣星听得不耐,广袖一挥,所有人顷刻间被扫出甲板,好悬没有和花无毓一样掉进无尽海中。
除了阿难。
温琉璃和燕九霄同样也被挥了出去,大门“轰”地一声在二人眼前关闭,阻隔了席中所有问询和回答。
温琉璃盯着这扇门,轻轻倒吸了一口冷气,神色古怪地传音给燕九霄:“我怎么觉得,那位谢前辈喜欢的人……很有可能不是我爹啊?”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温琉璃总觉得,宴席中谢浣星拒绝花无毓的语气,其实很像是方才她对阿难使用的语调。
带了一点点居高临下的训诫,而非自下而上的仰慕。
说起来,谢浣星“倾慕”时流恪这件事,完全是阿难自己的一面之词;而且他们来下界时遇到了时空乱流,化神期的谢浣星重伤昏迷,筑基期的阿难却伤得较轻,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是谢浣星保护了阿难……
温琉璃越想越不对劲,晃了晃脑袋,告诉自己千万不要陷入“证实偏差”之中。
却控制不住地心说。
谢浣星与阿难之间,难道是双箭头?或者,阿难以为谢浣星喜欢时流恪,实际上对方喜欢的却是他?再或者,谢浣星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谁……
头上忽然覆上一双手,轻轻揉了揉。
温琉璃回过神来,见燕九霄微侧着脸,面具勾勒着他的轮廓,低声道:“我们先离开。”
温琉璃这才发现,就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已有两三名擂主独自乘灵舟走掉了,不知是不是畏惧谢浣星的“秋后算账”;而其余擂主,有的尚未完全恢复,白着一张脸往客舱里走去;也有几人替乱作一团的华澜宫弟子解惑,三言两语之间,便将他们如何中了蛊毒、又如何被花无毓操控的事说得一清二楚。
不愧是修真之人,这效率也太高了一点。
温琉璃默默感叹着,和燕九霄并肩,也准备离开。不过,他们才迈了一步,面前的十几名擂主就如摩西分海一般,立刻为二人让出了一条通路。
温琉璃:“……”
怎么有种被孤立的感觉?
但,擂主们孤立了她和燕九霄,得知自己中了蛊毒的华澜宫弟子却没有。其中一名弟子听说“月仙子”以秘法切开凤凰果后,挡在温琉璃面前,躬身下拜:“仙子可有办法,也为我等解除蛊毒?”
那人身后,另有许多弟子也跟着拜下:“请仙子救命!”
温琉璃吓了一跳。
燕九霄微微蹙眉,面具下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冷声道:“尔等是想挟恩图报?”
“并未!”为首弟子急急抬头,“我、我们只是……”
说不出理由,只好黯然后退一步,“二位见谅,我们这些人……只是急病乱投医罢了。”
温琉璃叹了一口气,有心无力地安慰道:“若是花真人已死,你们就不用再受人控制了。”
至于蛊虫留在紫府里,会有什么后遗症……
温琉璃悄悄看向燕九霄,见他微一摇头,便晓得燕九霄也不知后果如何,不免心中有几分怅然。
这时,却听一道音色熟悉、语气却陌生的小奶音,在她的紫府里响起:“我有办法的。”
温琉璃睁大双眼:?!
“种子?”她赶紧内视紫府,见里面只有系统,又匆匆将神识沉入了家园之中。
只见种子长长的叶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