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上颚,又挨着齿根,轻轻一刮。
这时,怀中人便会忽然一抖,勾在他颈间的手指难耐地抓紧,膝盖也会忽然加紧一点,(删掉)蹭着他,连小腿带脚尖全都绷成了一条直线。
口中被刮蹭到的地方,应当是很痒的。
痒,却没办法纾解,只一味地隔靴骚挠着,反而叫那股痒意越来越盛,如同电流般一下子窜上头皮,又顺着脊椎慢慢向下,一直延伸到。
很难耐。
温琉璃含着手指,眼中噙雾,控诉一般湿漉漉地望着燕九霄。
她动情了。
燕九霄能感觉得到。
而温琉璃也知道,身下的人远没有他面上这般平静。
但,堆叠在一起的衣裳掩盖了一切。
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天命石就立在两人的身旁,上面只印了燕九霄一人的身影,却是另外一个时空里三十二岁的他。
再向不远处望去,巨大的廊桥横跨在山崖之上,桥间雾气弥漫,涛声滚滚,悠远平和的梵音好似还回荡在耳畔。
该停了。
不论是时间,还是地点,通通都极不妥当。
这么想着,燕九霄克制着进一步的欲望,眸色微沉,慢慢抽出自己的食指。
他修长的手指上,从指尖到关节,全都被津液濡湿了,水光淋漓映在二人眼中。
随后,又被他一点点的,均匀涂抹在温琉璃的唇瓣上。
宛如某种覆盖。
温琉璃还张着口,轻微喘着气,眼尾绯红,却乖乖搂着他的颈,任由燕九霄摩挲着自己的唇。
不知反抗一般,唤他“师兄”。
这般情态,谁能不喜爱?
燕九霄与她对视着,忽然用温热干燥的掌心,覆在温琉璃水雾弥漫的双眸上,俯身,在她唇上印了一个轻浅又克制的吻。
于是,先前抹上去的水光,又被人一寸一寸地吮吻干净了。
没有深入。
只单纯贴着唇瓣
,
唇峰蹭着唇珠,
安慰似的,
叫温琉璃慢慢放松了僵硬的脊背。
她眼前是黑的,
腰胯与人交叠在一起,随着喘息微微起伏着,磨得难受。
却没有办法疏解。
口中也痒得要命。燕九霄的手指虽然抽出去了,但指甲剐蹭上颚的感觉还在,只要舌尖稍稍一碰,就立刻能引起一股若有若无的战栗,带着触电般的麻痒,从上颚一直蔓延到整个后颈。
太刺激了。
温琉璃甚至都不敢合拢齿关。
此刻,她被燕九霄轻轻啄吻着,小动物一样在唇畔贴贴蹭蹭,紧绷的神经的确舒缓了下来,却有一阵空虚如影随形,叫她情不自禁发出了一声呜咽。
“师兄……”
温琉璃被蒙着眼,又软软唤了一声。
万幸,这两个字不需要舌尖碰到上颚。
再多的话,温琉璃却说不出来了,只能用脸蹭着燕九霄的手,眼睫在他掌心飞速颤着,还要微微张嘴,咬了一下燕九霄的唇,害羞又大胆地暗示着他。
她想要一个很深,也很用力的吻。
只有够深,才能触碰到她口中所有又麻又痒的地方。
也只有够重,才能如汹涌浪潮一般,彻底扑灭那阵从她脊椎升起的电流。
就像刚漂上落霞岛时,那个又凶又痛快的吻一样。
但温琉璃失算了。
燕九霄被她咬了一下后,微微一顿,反而离开了她的唇,谈起温琉璃先前那个用来转移注意力的话题。
“所谓天命石,石壁所示,皆是天道既定的命途。”燕九霄呼吸不匀,却没有再贴近,低声道,“恰如你方才见到的那个人。”
他并不愿用“我”这个字眼。
温琉璃被他遮着眼,唇是肿的,舌是麻的,眼前一片漆黑,呆呆地听着燕九霄说话。
却半点反应也没有。
心里几乎不可置信地想。
她男朋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解风情了……
燕九霄却还在继续:“而你,阿洛,自从你原本的神魂分为两处,被凤凰骨带往异世起,天道便无法左右你的命运。”
“你是进,是退,是走,是留,皆由你自己做主。”
“故而天命石上留不下你的身影。”
温琉璃听完,仍在胡思乱想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