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也很老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君澈抿抿唇,没有马上答话。
自己的家人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就算安悦的车祸不是老太太策划的,老太太也不会这样策划,逼他离开君家,但老太太利用安悦的车祸企图就此断了他和安悦的爱情路,也是不可饶恕的。
沉默了很长时间,君澈才低沉地吩咐着:“今晚的事情,不要让我的家人知道,安悦那里,能瞒就瞒,瞒不过去,我会告诉她的。”
这种痛苦的事情,他其实不想让安悦去想起,她忘了他,可她转院时,她肯定是知道的,也还记得的。那种死里逃生的滋味,不好受,不是万不得已,他都不愿意在她面前捅起来。
“是。”
屠夫恭恭敬敬地应着。
两个人回到君家大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君澈小心地进了屋,小心地上了二楼,他先进君恺的房间,看到儿子又踢了被子,他笑了笑,轻摇一下头,小家伙白天表现得很懂事,可一到晚上睡觉,始终脱离不了孩子的稚气动作,终究还是个小孩子。走到床前,君澈在床沿上坐下,轻轻地替儿子盖上薄被,便坐在床沿上,温柔地细看着儿子。
伸出手,轻轻地,爱怜地抚着儿子稚嫩的脸,俯下身去,他在儿子的耳边低喃着:“小恺,爹地爱你,很爱很爱你和妈咪,爹地差一点就失去你和妈咪了……小恺,你相信爹地吗?爹地一定会把那个坏蛋揪出来,替你和妈咪讨还公道的。”
“爹地,我信你。”
耳边响起了安恺轻轻又嫩嫩的声音。
君澈连忙看向儿子,君恺正眨着眼看他。
“小恺,你醒了?”
君澈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问着,他以为儿子还在熟睡,才会忍不住和儿子说些心里话的。
“爹地,如果我在你耳边吱吱喳喳的,你还能再睡着吗?”君恺反问一句,小身子跟着坐起来,很认真地看着君澈,“有时候,我觉得爹地有做贼的本事,总是悄无声息的。”
君澈拉脸,吱吱喳喳?说他像麻雀吗?他只是低喃,低喃,声音很轻很轻的了,做贼?他什么都不缺,何须去做贼?他可不想抢了神偷的生意。
“爹地,你一夜没睡吧。”君恺又问了一句,乌黑的眸子像君澈的那般深沉,闪烁着狡黠。
“爹地睡醒了,担心你踢被子,所以来看看。”
君澈不承认自己一夜没睡。
君恺笑,伸手就扯了扯老爹身上的衣服,刺着:“爹地,你睡觉的时候,也是衣冠楚楚的?打算在做梦的时候,迷倒天下女子吗?”
音落,君澈轻敲他一记,失笑着:“爹地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你妈咪一个,爹地只想迷倒你妈咪,其他女子,就算在梦中也不会出现!”再看看自己的衣着打扮,君澈又笑了起来,怪不得儿子会这样说他了,他的确是衣冠楚楚的,哪像一个刚睡醒的人?
“溺水三千,只取一瓢。”
君澈又失笑地轻拧一下儿子的小脸,轻斥着:“小小年纪,什么都会说。”
“那是你儿子我天资聪颖,什么都懂。”君恺难得地自恋了一下。
君澈笑得更欢了,轻亲他一下,笑着:“好了,爹地也不打扰你了,天色还早,再睡一会儿,还有,爹地提前和你说一下,今天周末,爹地要带妈咪去过两人世界,你留下,你的伯伯会带你的。”
君恺很懂事地挥着手:“去吧,去吧,给我再生一个妹妹。”
君澈笑,这个小家伙,当他是孩子,他又什么都是,当他是大人,却只有六岁。
不过,君澈在心里幸福地想着:这是他的种!孩子聪明,他自豪!
怪不得君恺会自恋,他老爹都自恋,拿君恺的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
安悦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君澈还在熟睡着,他的大手在睡着时还搂着她,让她枕着他的手臂,小心地坐起来,安悦柔柔地看着君澈,一颗心被幸福填得满满的。
滑下床,她想走。
一双有力的大手自背后伸来,迅速地攫住她的腰肢,君澈似是睡意朦胧的宠溺逸出来:“老婆,我说过的,在我还没有起来,你不准离开我,我要在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内看到你甜美娇俏的容颜。”在说话的同时,君澈轻轻地偷袭着安悦洁白的脖子,搂着安悦腰肢的大手则是紧了又紧,好像生怕他一松手,安悦就会不见了似的。
安悦放肆地把身子靠在他的怀里,浅笑着扭头,他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