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
宋嘉又是一笑,他沉默片刻,道:“我没有你那么长寿,我今年三十岁,只是你的一个零头。……你想听听我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吗?”
隋白像是带着一张美貌的面具,似乎也不在乎宋嘉对他明显的不相信,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请讲。”
因此宋嘉便对着客厅里唯一的听众,也是他人生唯一的听众,讲述了他乏味又可怜的一生。他态度虽然平静,但有些絮絮叨叨,反复回忆了人生中唯一快乐的童年,以及外祖母的死亡,这话题讲了许多遍,细致的乃至于房檐下的燕子窝,外祖母死前耳朵上花草纹的银耳环,都说了一嘴。而跟着继父生活,考上大学又外出谋生的事情,干巴巴的几句话讲完了。
屋子里重新陷入一片寂静,宋嘉有些发怔,怔然之外,又觉得有些难言的疲惫,仿佛生机耗尽般的倦意令他微微弯了弯脊背。
隋白坐在他对面,一言不发。
月光被云头遮住,宋嘉看不到隋白的表情,但感觉得出他在认真而安静的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