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的枝杆上,坐落一些飞花,飘进溪水,随水流走。
“流萤姐姐是我第一个朋友,接着,一个又一个,我们都成了好朋友,我们像家人一样相处,在我心中,他们不只跟我的家人一样,而是,他们既是我的家人,也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对我的家人挥拳头,一个人的拳头再硬,这里总是柔软的。”
看到江夙夙指向她的心。
白奴也摸向自己的心,两个白奴一起看向江夙夙。
“我这里也是柔软的。”
江夙夙看着树下的白奴笑。
“光这里柔软没有用,你得用柔软的一面去对他们,不该总坚起一身刺,就像我不会一直挥动拳头,人与人之间,需要温暖的相拥。”
这样的话,白奴花了些时间懂,明白后,她收起分身,跃上树,坐到江夙夙一侧。
“你懂得真多,要不然,你以后当我师父?”
江夙夙摇头,自知之明是有的。
“我不行,我师父现在都还每天督促我跟书鬼念书,哪儿有教你的资格?”
白奴笑了笑。
“可你比我懂怎么做人,不是吗?”
江夙夙有些不好意思。
“我哪儿有?只不过师父教了我很多,雀姐姐他们也一直在教我,你刚到斋宅,可能不知道,他们每个人都很好的,就算有一天,你没有了刺,他们也会豁出性命来保护你,不会让你死掉。”
白奴看着江夙夙。
“真的?”
江夙夙点头。
白奴见了,变回真身,要将自己的一身刺活活震掉。
吓得江夙夙连忙大喊。
“诶诶诶,我是打比方,打比方懂吗?没让你真把自己的刺给拔了!没了刺,你这真身肉不溜秋,跟包子似的,哪条狗路过就把你给叼走了,挺麻烦的!”
隐了身形的地狱雀看到这一幕,笑着离开,回到斋宅与众人说,且放心,江夙夙能把一切处理好。
等白奴回到斋宅的时候,已经学会笑脸对人了。
她甚至抱了抱替她擦手的地狱雀,还让地狱雀放心,她的怀抱永不扎人,会一直软软的。
发生这些事,丁晚来离开斋宅去应卯的时候才想起问。
“对了,楚歌怎么在家?她不是跟袁娘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