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九。”

听到这个名字，江夙夙愣了愣。

“是本名？还是……。”

石九怕江夙夙误会，赶紧解释。

“家父姓石，我排行老九，未曾取过别的名，家人跟师父都叫我石九。”

江夙夙听了，也不管年龄，拍了下石九的肩膀。

“我走后，离开这里吧，去长安城外的斋宅，宅上有块牌匾，写着‘了不起的宅’，那个地方，有跟你相似的人，住在那儿，起码你有生之年，不会寂寞孤单。”

河神在二楼听到江夙夙这样说，生怕石九走错地方。

“牌匾上写的是‘聊不起的斋’，聊天的聊，书斋的斋。”

江夙夙看向河神。

“我明明写的是……。”

话没说完，她想起自己文化不高，也想起其他人看到那牌匾时窃窃私语的笑。

写错了字，让她觉得尴尬得很。

河神怕她跟自己撒气，吹着口哨从窗口撤回一个脑袋。

石九见了，生笑。

“真有那么一个好地方？”

江夙夙看向石九点头。

“你早些去，去了以后跟他们说，雀姐姐上次挖的野菜好吃，让他们别吃完了，给我留点儿。”

石九有些惊讶。

“那是你家？”

江夙夙起身，拍了拍屁股。

“对啊，以后也是你的家。”

第二天清晨，江夙夙跟河神走后，石九望着他们骑马离去的身影，想了想，然后转身回屋收拾好了东西，牵起了自己的几只羊。

白奴想出去找白蚁吃，一开门，就见一个大叔牵着几只羊，站在门外面，她稍想了想，开口问他。

“找人？”

石九退后两步，又看了看牌匾，跟眼前的小姑娘点头。

白奴见了，继续问。

“找谁？”

石九张口无言，他昨天忘了问那姑娘叫什么！

舔了舔嘴唇，石九只能说。

“一个姑娘让我来的，她说这里是她家，以后也是我家，……那个，她，她带着砚台去开什么机关去了。”

门上哭笑二门神一听，知道此人说的是江夙夙，立马睁开眼，他们这画像一活，把石九吓得不轻，想转身就走来着，被跳出画像的门神兄弟二人给拉住。

“唉呀，来都来了，走什么？”

“就是啊，她让你来的，你不留下，要是她回来了见不到你，不得跟我们撒泼吗？”

见哭笑二门神把石九往门内拉，白奴给他们让了路。

石九能畅行无阻，自是有江夙夙心里的默认，也有二楼的鬼医丹南点了下头。

石九被带上二楼见过鬼医丹南后，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即便他是久活不死，也觉得这个地方太神奇了，他原本死水的生命，开始因为这些人而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