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想起,江夙夙认识的人里,数他最喜欢提‘老子’,不由尴尬的扣眉间。
在县衙耗了一天,步暝失去耐性,这县令一直跟他和丁晚来打太极,推卸责任自不必说,还说丁晚来他们虽位高,却不知海情,又是海是如何等等,说了半天,茶都喝了十来盏。
眼看步暝要发怒,丁晚来自己喝茶,不想劝。
只见,步暝一个动作,刀就架在了县令的脖子上面。
世人贪生,县令被明晃晃的刀吓到胆寒。
“步大人这是做什么,下官……下官就算官职再小,那也是朝廷命官……。”
步暝冷冷的看着他。
“还知道自己是朝廷命官?百姓无故失踪,你不仅不报,还想隐瞒,杀你怎么了?不杀你,我怕你不知道为什么六扇门是做六扇开!”
县令直咽唾沫,以前只是听说,现在是真的见识到了六扇门的狠。
“误会,都是误会啊,步大人,下官先前也说了,出海打渔的人常有失踪,那是风浪所致,非人力能为,都是意外,你看,后面这些没出海的人,他们失踪后,我不是上报了,没有隐瞒?”
步暝没有收刀的意思。
“那我们问你点儿事,你跟我们罗里吧嗦半天?”
丁晚来见时机刚好,放下茶碗。
“几人失踪?何时?是何地点?”
县令看向丁晚来,忙答。
“有记录,容下官去取来?”
说完,他望向步暝。
步暝想了想,这才收回刀。
等县令去取记录,步暝忍不住跟丁晚来呸了一口。
“要不是你一直给我使眼色,我能忍他半天?”
丁晚来笑了笑。
“我也不想忍,但就想看看,他是不是跟百姓的失踪有关。”
步暝听了,坐到丁晚来旁边。
“可有看出来?”
丁晚来深吸一口气。
“大概率无关,但,他也不是什么好官,人命关天的事,他不急,还想用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一招,跟你我显摆。”
步暝听笑了。
“他这不找死吗?”
夜黑,海水更暗。
江夙夙入海,才知海之深,她很难看见,游到极限,未寻到底,她只能浮出海面换气,一望这汹涌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