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一脸正经，看来……人真的会变。”

黑龙笑了笑。

“谈不上变，只是遇上有些人，本性使然。”

长夜点头，把嘴凑到黑龙耳边。

“话说回来，这次……我们……没叫先生……是否……。”

黑龙听了，亦在长夜耳边小声。

“不用叫他，叫他，他也出不来，再说了，这宅子里，谁敢对他怎么样？没人敢。”

长夜轻轻点头。

鸣沙镇。

黄沙卷天。

月色下的呜咽，仿佛在拉扯流年。

“你我之间，算朋友吗？”

听到牛妖这么问，贾炎心中有愧的把头点了点，因为他在读到牛妖的梦境后，已经派人送信到长安。

他与牛妖总不过见了两回面，但因为都不是人，多少有些同类感。

牛妖看向贾炎。

“也不说句话，怎么？活得久了，对这世间没什么语言？”

贾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牛妖的话，他不用刻意的拖延时间，是因他知道牛妖这次回来，没打算离开。

收到贾炎的信，步暝带了江夙夙跟白奴往鸣沙镇赶。

他在牛妖手上吃了亏，势必要亲手讨回来。

人生，总有太多意外。

惊喜的是，猜不到，什么人会在什么时候背叛。

牛妖算是生于野牛凼，也欲与人在野牛凼一决生死。

他惨笑着，看自己以为的朋友，对自己刀剑相向。

“没想到啊。”

贾炎低下眉眼。

步暝手上握着刀，脸上挂了彩。

江夙夙的肩头也被牛妖的牛角顶穿，她撕下衣裳勒紧伤口，不打算给牛妖继续煽情的时间。

双方在力气上较劲，牛妖以为自己不会输，但结局是输得略惨。

就在它以真身倒下，看到步暝拿刀冲向它时，它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的是，那把刀只悬在半空，明晃晃的没插下来，只因，一只手抓住了步暝的刀刃，牛妖看着那只手，手上流出的血，滴进了牛妖的眼。

步暝不解，看着江夙夙，不懂她为何要阻拦？

“夙夙……。”

江夙夙看向步暝，亦是好奇的眼神。

“官府在杀人之前，难道不审？”

一句话，把步暝问得愕然。

纵知牛妖杀人为害，但他也想起牛妖救过许多人。

凡事总有原因，总该要问。

想到这些，他捏开江夙夙的手，扔下刀，拿出怀里干净的手帕，帮江夙夙把伤口包了起来。

“听你的，带回斋宅。”

贾炎闻听，上前用自己的妖力稳了牛妖的伤情，在牛妖真身上套了根绳。

夕阳下，三人于前，牵着一牛，从野牛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