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只我爹在。”
叹完,他查看起房间。
在角落里找到一把令人皱眉的团扇。
‘牡丹锁春山,山外不知寒,以为仙人莅,凡俗不近山。’
这把团扇上画的牡丹,几乎被血给盖完。
步暝见了,觉得蹊跷。
“那个该死的升兰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没说实话?”
丁晚来虽觉事情怪异,惨案皆与团扇有关,但他不以为升兰有隐瞒。
“不可能,没人能在丹南先生面前说谎。”
步暝听得叉起腰。
“这倒也是。”
乔衡稍想了想。
“有没有一种可能?并非那牛妖故意为之,而是他本身……就是灾星投胎。”
说完,他见丁晚来和步暝都盯着自己,有些尴尬。
“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
丁晚来思考了一下。
“还是先让仵作验尸吧。”
乔衡听了,指着大鼓上的残渣苦笑。
“都这样了,还验什么?”
丁晚来看向乔衡回答。
“能令人体爆炸的原因并不多,我想到了火药,但这么一炸,血气覆盖,舞姬身上有没有火药,我闻不出,总要仵作验过才知道。”
乔衡恍然大悟,还是指着大鼓。
“如果只是想知道这个,牵条狗来就行了,何必为难人仵作?”
步暝听了,看向丁晚来,丁晚来也在看他,两个人同时摸起自己的鼻子。
不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江夙夙被请进长安,两眼腥松,站着,头都在不时的点。
“怎么又死人了?”
丁晚来赶紧问,不想耽搁江夙夙的睡眠。
“你有闻到火药的味道吗?”
江夙夙闭着眼摇头。
乔衡怕江夙夙判断有误,如果不是火药导致的,那案子就会更复杂,因此,他拉着江夙夙到大鼓前,把她的头往下摁。
“你再仔细闻闻,真没火药的味道吗?”
江夙夙啧了一声,把乔衡的手打开。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啊,这个房间里没有火药的味道,死的这个人身上也没有,只不过……。”
说着,江夙夙睁开眼,用手拈起一块衣服碎片闻了闻。
丁晚来凑近了问她。
“只不过什么?”
江夙夙扭头看向丁晚来。
“这个人身上确实有种奇怪的味道,不好形容。”
步暝听了,走上前来。
“怎么个不好形容法?”
江夙夙看向步暝皱眉。
“我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看着步暝,她又想起。
“但我在你身上闻到过那种味道,就那天半夜,我肚子饿了,让雀姐姐给我煮了面,我来叫流萤姐姐一块儿吃,你给我开门时,你身上就有那种味道。”
她这话一出,丁晚来三人谁也不看谁,头各扭向一方。
他们都明白了,江夙夙闻到的应该是行房后的气味,暂滞于人身。
江夙夙察觉他们神情,拿手在他们眼前晃了晃。
“你们怎么了?”
丁晚来咬了下嘴唇,拉过江夙夙笑。
“没事了,我让车夫送你回去,你早些回去休息。”
江夙夙扣了扣脑袋。
“不要我帮忙吗?”
丁晚来摇头。
把江夙夙送上马车后,返回歌舞坊。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舞姬在献舞之前与人同过房,甚至没来得及净身,至于这件事,跟舞姬的死有没有关系,得查了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