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夙夙吸了下鼻子，继续喝酒。

“都很苦，所以，师父才说，神做得最慈悲的一件事，就是设六道，度众生。”

升兰低下头，哽咽后，有泪流出。

“不知道我爹的来世如何……”

江夙夙看向升兰。

“想知道？你要想知道，我就去问师父。”

升兰听了，赶紧抓住江夙夙的裙角。

“不必了，小事而以，不要麻烦先生。”

江夙夙抱着酒坛，站着看升兰。

“怎么是小事呢？对你很重要，不是吗？”

升兰起身看向她。

“我只是区区牛妖，何必为我？”

江夙夙切出一声。

“我还恶鬼呢，好也罢，坏也罢，这个世间，总有人觉得你是重要的。”

升兰不解看着江夙夙。

“你觉得我重要？”

江夙夙昂了下头。

“啊。”

升兰不懂。

“为什么？”

江夙夙抱着酒坛子，看向斋宅所在的那一方。

“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讲……。”

刘锦雁骑在马上，望向屋顶。

“聊完没有？聊完了回家。”

江夙夙向下看去，见是刘锦雁，喜笑。

“你怎么来了？”

刘锦雁哼了一声。

“大晚上的，我能放心你一个人在城里晃？万一遇到个流氓，哪个不开眼的……你还不得当场把人给开膛破肚了？”

江夙夙知道刘锦雁是关心自己，是以，一跃跳到刘锦雁的马背上，从身后抱着她。

“担心我就明说嘛，你这样别扭死了。”

刘锦雁笑着一戳江夙夙的额头。

“你才别扭死了。”

说着，刘锦雁勒马转身，朝长安城外走，没忘叫上升兰。

“走了，升兰，回家。”

升兰站在屋顶上，在他头顶是明月，在他眼前，那条宽广的路叫……

“回家？”

他一生，第一次有人跟他说这两个字。

回家。

望向明月，不知明月照尽了世间多少人。

“我以后不吃牛肉了。”

升兰听到这句，看向江夙夙，觉得匪夷所思。

“啊？”

江夙夙不看他，抱起酒坛，灌了一口。

“我仔细想过了，牛的一生，真的很悲苦……不怪人总说，当牛做马，末了，不得善终。”

升兰拿着酒，愣了愣。

“可世间能有多少人像你这么想？他们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一阵风吹过，江夙夙看向繁华长安。

“书鬼跟我讲，君王以蝼蚁看世人，权贵以蝼蚁看别人，富人以蝼蚁看穷人，穷人以蝼蚁看家牲，有些人不想这样，但他们是穷得没有办法。”

一滴泪，不小心，升兰用衣袖拭去。

“要说，没恨过卖我爹的那家人，是假，但仔细想来，就像你说的，那家人也是穷得没办法，家无完壁，顶无片瓦，生以草挡雨，死以草遮身。”

江夙夙吸了下鼻子，继续喝酒。

“都很苦，所以，师父才说，神做得最慈悲的一件事，就是设六道，度众生。”

升兰低下头，哽咽后，有泪流出。

“不知道我爹的来世如何……”

江夙夙看向升兰。

“想知道？你要想知道，我就去问师父。”

升兰听了，赶紧抓住江夙夙的裙角。

“不必了，小事而以，不要麻烦先生。”

江夙夙抱着酒坛，站着看升兰。

“怎么是小事呢？对你很重要，不是吗？”

升兰起身看向她。

“我只是区区牛妖，何必为我？”

江夙夙切出一声。

“我还恶鬼呢，好也罢，坏也罢，这个世间，总有人觉得你是重要的。”

升兰不解看着江夙夙。

“你觉得我重要？”

江夙夙昂了下头。

“啊。”

升兰不懂。

“为什么？”

江夙夙抱着酒坛子，看向斋宅所在的那一方。

“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讲……。”

刘锦雁骑在马上，望向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