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镇街边的茶铺。
丁晚来坐在茶铺里喝茶,想着李家镇发生的凶案。
两年前……
如果说,现在的四个死者在两年前,因为金筷子的事发生了争执,且没个结果,他们是有可能互怨至今,甚至有互殴至死的可能。
但,事实却并非这样,流萤看过,他们身上并无其它伤口,自己也看过,四个死者都是缢亡。
总不可能是这四个人约好了去的宴风楼,比谁的脖子硬,就能得回金筷子,自己把自己的脖子往那绳子一套,人往下跳。
这说不通,文四宝说过,那猪蹄扣出自一人之手。
也就是说,这个案子极有可能存在第五个人。
这第五个人才是凶手。
可这凶手到底在案子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是也在争夺这双金筷子吗?
还是说……
另有一点,丁晚来很在意。
那四人既为李家当年家仆,那前县令在接收李家的财产时,怎么没把这四个家仆一并接收?
照理说,家仆都是有卖身契的,好歹是个劳力,便是打死,也没这么容易放人走。
可谁能知道答案?
他该上哪里打听?
现在的李家镇县令是个外姓人,虽身为县令,对李家镇却顶多是现管,管些正在发生的事,以法压人,至于过往,县令并不知情,那些知情人也未必会跟县令说。
这一切种种,前县令定然是有数,但无论是作为曾经霸占他人家产的人,还是现在的疑凶,对方肯定不会轻易交待清楚。
况且,丁晚来还一直担心这个李老爷会逃走,就算不逃,也有可能隐藏家财,或者做些别的。
这别的事当中,会不会包括杀死李家的四个家仆?
有没有可能,在丁晚来到李家镇之前,李老爷已经开始灭口?
如果自己的猜测都正确,那么,三十年前,那个富家子应该就不是自杀了。
想着这些,丁晚来看向与自己对坐着,正拿着笔在本子上记录的文四宝,由衷的夸了句。
“你这字写得挺好。”
文四宝手持毛笔,沾着墨,认真的记下自己到李家镇后的发生,连是案子的每个细节和线索都没放过。
“承古人文房,继今世文章,自当不能马虎。”
丁晚来忽有些欣赏他认真的模样。
“我从县令那里拿到了四个死者的住址,下午打算去四个死者家里瞧瞧。”
文四宝低头认真的记,头也不抬。
“你去吧,我就不同你一道。”
丁晚来有些意外。
“那你要去哪儿?”
文四宝停下手中笔,抬头看他。
“宴风楼。”
丁晚来看了看四周。
“你一个人,去宴风楼干什么?”
文四宝也看四周,头往前送。
“总觉得宴风楼有些奇怪,还有……”
看了旁边没人,文四宝望着丁晚来说。
“如果我说,今天早上,在宴风楼,是风把我推下去的,你信吗?”
丁晚来听得身往后仰,隔远了看文四宝,想起三十年前疯了的那个人也是这样说,说宴风楼里的风长了手、长了脚,想到这些,他凑上前。
“可白奴跟流萤都看过,并未发现鬼或者是妖。”
文四宝拿着毛笔,指向丁晚来。
“所以,我说是,风!”
听到文四宝把自己的不小心怪到风头上,丁晚来多少有些想笑。
这时,文四宝把笔放到笔搁,站了起来,展开双臂原地转圈。
虽无一语,丁晚来却知道文四宝想说什么,文四宝其实身体不弱,要吹翻他这么大一个人,需要很大的风,可上午的时候,丁晚来和白奴均未感觉风有多肆意,不过微徐,撩动发丝而以。
也就是说,那阵风似有意识,精准的盯上文四宝,单单把他给吹下去。
是不是风成了精?
丁晚来说不好。
还是说,文四宝跟三十年前的那个人一样,产生错觉?
不管是什么原因,丁晚来都觉得,文四宝一个人去宴风楼不太好。
“既是如此,你不益一个人前往,要是想去,待会儿,我让流萤陪你。”
文四宝摇头,坐下与丁晚来说。
“那风既针对我,想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