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代价就是,管你是谁,进了对棺道,就得拿命来!
“老黑,你怕吗?”
“哼,说不怕,可能是说谎。”
“后悔吗?”
“后悔什么?一入阴司为鬼差,我们的职责就是保阴司、保轮回、保那些死去的鬼,为此终生,挤尽肝胆。”
听了黑白无常的对话,长安木鬼也想问杜姑娘。
“杜姑娘,你呢?”
杜姑娘一笑,脸上的泪悄悄的冰凉,轻微颤抖的手,摸向头上的发钗。
“早知道是这样,出门前,就该把发钗交给夙夙,以后我不在了,她也好留个念想。”
长安木鬼想笑,眼泪却险些失控。
“要是她知道我们在做这件事,你信不信,她会命都不要的赶来?”
杜姑娘抹去眼泪,又迈出一步,听得那对棺打开,她闭上眼,心抖了一下,感觉得到自己的生机在一寸一寸的断开。
“那样对她来说太残忍了,我不要她来!”
长安木鬼听了,紧握住袁娘送的手帕,含泪点头。
“既都决定了,那就不要拖拉……。”
言罢,长安木鬼迈开步跑,留下一句。
“生我者爹娘,埋我者青山!”
听他这句,黑白无常皆回头看了一眼,杜姑娘也望向他,没谁再犹豫,横竖都是死。
他们所过之径,对棺纷纷打开,无数亡魂哀嚎向外奔散。
此行,需他们四个不要命以外,心意也要艰,心里必须时刻默念自己欲寻之物,那些亡魂才会明白。
群鸦掠过,无云而月隐……
天现异象,以示远古之魂重临人间。
观得此景,金乌一握手中剑。
酒楼中。
貔貅正抱着美女饮酒作乐,忽听风声,即将美女松开。
酒楼中的姑娘个个不解的望向他离去的背影,不解这个财主为何兴致正浓,却要离开?
各奔两个时辰,遇在同一地点。
见到对方,没说一句话,便各自散开,等他们见到是何人在走对棺道时,皆是一皱眉眼。
杜姑娘已被对棺道吸得变回鼠身,拖着身体,一步一步的往前爬,长安木鬼已变回槐树,想要挪动,只能靠树根,黑白无常两兄弟则是只余两具白骨顶着两缕头发,行于对棺道上。
看到这一幕,金乌立于树梢,握紧寒剑。
“是斋宅的人!”
貔貅立于另一方,负手一笑回他。
“是阴司的人!”
便是相隔太远,看不见,金乌也朝貔貅的方向看去一眼,总不能他一个人吃亏。
“救吗?”
听到金乌这么问,貔貅一晃脑。
“你救,我就救。”
得他这句,金乌收起剑。
“说救,就得救啊,谁救不了,谁丢脸!”
貔貅笑得从容。
“反正不是我丢脸。”
言罢,二人不再拖延,金乌施术,将自己的命力分与长安木鬼跟杜姑娘,以让他们有力支撑,能够把这条对棺道走完。
貔貅亦是如此,他虽是个求利的人,但救阴司的人一命,能让阴司欠自己一个人情,对他来说,这买卖划算。
感觉到体内填充进的生机,沟鼠杜姑娘跟长安木鬼、黑白无常复不顾一切的向前跑了起来,跑至终点,最后一对对棺打开。
刹时间,四方鬼动,远古之魂,漫山遍野,如是神降一般!
阴司地府。
听到动静的牛头向马面摊开手。
“俺说了,他们能成,你输了,给俺钱!”
马面一笑,从怀里开始摸钱,这次,他赌得大,赌进了五十年的积蓄,但他从未期盼过赢钱。
他只愿朝夕能见的兄弟,可以活着回到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