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夙夙觉得野猪跟少女不坏,把他们从树上放了下来,面对昏死的野猪,她两个耳光将其扇醒,野猪化出人形后,能看出肿着半边脸,但还是难掩他作为野猪的凶气,少女见江夙夙一直盯着野猪看,连忙护他。
“你别看他长得凶,其实很温柔的。”
江夙夙点头,她没有以貌取人的习惯。
“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笑嘻嘻的回答。
“迟不迟。”
不等江夙夙觉得这个名字奇怪,她便连自己多大,是什么人,都说了个清楚。
听到迟不迟才十三岁,是少数民族,却被灭族,江夙夙一皱眉。
“为什么会被灭族?”
迟不迟笑着摇头。
“不知道,我九岁的时候,族里的最后一个族人就死了,没人跟我说。”
江夙夙看向野猪。
“那你呢?”
野猪低下头。
“我没名字。”
迟不迟听后,看了他一眼,大声的告诉江夙夙。
“他说瞎话!他有!他叫猪笑笑,名字是我祖先取的。”
野猪看向旁边乱石,很想挑块合适的,把自己砸晕算求!
以前是听别人说带娃辛苦,没想到,带娃是这样的心苦……
不等江夙夙问,迟不迟主动跟她讲。
“我祖先救了它后,它心里高兴,却看着凶巴巴,我祖先就说了,你不能这样,得多笑笑,看起来才温柔。”
书鬼觉得有点儿意思,浅浅的笑了一下。
江夙夙也觉得迟不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所以很想知道。
“你是怎么看出我是恶鬼的?”
迟不迟指向自己的右眼。
“我这只眼睛里有蛊。”
江夙夙哦了一声,明白了,迟不迟原来是出自养蛊世族,自更对他们灭族的事感到奇怪。
“你的族人是被什么人所杀?”
迟不迟摇头。
“不是的,没有人杀他们,就是一个接一个的死了。”
听是这样,江夙夙觉得其中有蹊跷,但暂时想不通,只能先把另一件事办了,对迟不迟摊开手。
“好了,妖毒的事,我既往不咎,现在你把铃球交给我。”
书鬼点头,想表扬江夙夙既往不咎四个字用得很好。
这时,迟不迟却看着江夙夙,一脸无辜。
“什么铃球?”
江夙夙见她不爽快,皱起眉。
“你在极乐肆偷走的那个。”
迟不迟听了,从胸前的项圈上摘下一个银铃铛,递给猪笑笑。
猪笑笑接过铃铛,将其还原,又递给迟不迟,迟不迟双手捧着。
“你说的是这个?”
江夙夙一看其外表是银,一动有声,大小差不多是豹子玩儿的,点了点头。
迟不迟见状,纠正。
“这不是什么铃球,是钟!”
书鬼比江夙夙还先啊出一声。
江夙夙则指向铃球,她再没文化,钟还是认得。
“你说这是钟?!”
迟不迟点头。
“嗯!”
她把铃球递到江夙夙脸前,让江夙夙往缝隙里看。
“不信?你看。”
江夙夙眯起眼瞧,铃球中间放的竟真不是响石,而是一口微小的铜钟!
迟不迟给江夙夙看过后,紧紧的把铃球抱在怀。
“这钟,我不能给你,娘临死前交待了,让我一定要敲响钟!”
书鬼都听糊涂了。
“敲钟?敲什么钟?”
迟不迟咬了下嘴唇,想到娘的死,还是有些难过。
“不知道,她没来得及说,只跟我说,去找猪笑笑,猪笑笑会带我找到钟,我娘让我一定要敲响这个钟。”
猪笑笑替迟不迟解释。
“这是她娘的临终嘱托,事情说来也怪,我这一辈子,只见过这一只钟。”
江夙夙听得手扣后脖子,脑子有些转不过弯。
书鬼见了,在旁给她出主意。
“要不,还是先把这到底是铃球,还是钟,给搞清楚?”
江夙夙点头。
只能带猪笑笑跟迟不迟一起去找极乐肆老板。
对此,迟不迟也愿意,因为她现在打不开铃球,取不出铜钟,自没有办法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