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中年妇人说完,江夙夙皱眉。
“他到底是嫌她!”
中年妇人摇头,她也不知道,她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会告诉厌秋,不会让厌秋这么日复一日的空等,等得年纪轻轻,双鬓就开始现白头。
兴是觉得有些冷,溪边的厌秋起身,摸索着自己坐过的石头,辨别回家的方向,该往哪边走。
江夙夙望着她,眼见其一口明显的龅牙,被挖去而瞧着吓人的双眼。
眼看厌秋将被一根枯树棒绊倒,江夙夙跑过去扶她。
两手相触的体温,使厌秋本能的多摸了两下,分辨出是一个女子的手,不是丈夫后,她朝江夙夙的方向笑了一下。
“多谢姑娘。”
中年妇人见江夙夙是想送厌秋回家,连忙跑前头,默默的带路。
夜色之下,唯有虫鸣,噪于草丛。
林素与迟不迟相视后,跟在江夙夙的后头。
来到厌秋家,他们才知晓,厌秋的爹娘已经过逝,如今只剩她一个人。
即便如此,厌秋还是想办法让家里整洁,尤其是她的书案,但凡能摸到的地方,厌秋都擦得一层不染。
林素见书案的纸上有字,好奇的上前瞧,只见上头写了两句诗,字迹娟秀。
‘铜镜莫照鬓边灰,只是相思堆成雪。’
此诗绝妙,就好像是厌秋真的对着铜镜,照过自己。
“你能看见?”
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厌秋吓了一跳,中年妇人连忙上前安抚。
“别怕,他们今夜投宿我家,都是好人,怕夜路不好走,这才一起送你回家。”
听是这样,厌秋脸上吓出的苍白,自然的松出笑容。
“多谢。”
对于自己想知道的,林素有些执着。
“你能看得见你的头发?”
中年妇人正要替厌秋回答,厌秋拉住了她,对她轻摇头,自己开口。
“眼睛看不见,但心里看得见。”
中年妇人这才补充。
“我告诉她的。”
江夙夙不懂诗,但也拿起纸瞧了瞧,她见这字,跟书鬼一样工整,没有因为厌秋眼瞎,而不干净,心中也就认可了厌秋的品性跟才华。
“他抛弃你,你不恨他,还思念他?”
听到江夙夙这样问,厌秋摸索着找她,轻拉江夙夙的手。
“他绝非那样的人。”
爱笑的迟不迟,此刻笑不出。
“那他为什么不回家?”
厌秋站得有些累,松开江夙夙后,朝着床走,摸着床边坐下。
“或许是他义兄家里出了什么事,他没办法离开,耽搁久了。”
听到这句,中年妇人讶出声。
“义兄?就是那个以前经常到你们家来找他的那个人吗?”
厌秋轻轻点头。
中年妇人当即转过头来,悄悄跟江夙夙说。
“我见过那人,长得嘛,还算不错,但人看着就轻佻,不像是好人,不知道他们夫妻为什么就信他。”
厌秋听到了中年妇人的话,微微一笑。
“都是缘份吧,我丈夫运道不好,一次外出采买,过溪时,又摔倒,幸得他义兄出手相救,他二人聊得投机,便结作兄弟,我心里也感激他。”
中年妇人欲言又止,忍了又忍,干脆把江夙夙拉到外头。
“若真是跟他那个所谓义兄走的,怕是人早就出事了,你是不知道……,我几次瞧见,那个什么义兄,一点儿不老实,动手动脚。”
江夙夙有些惊讶。
“对厌秋?”
中年妇人紧摇头,睁大双眼。
“不是,是对她丈夫!”
说着,她做了些那人做过的动作。
江夙夙被中年妇人摸着,想起丁晚来,丁晚来也对她有过类似的举动。
如此一想,她想起了什么。
转身进屋问厌秋。
“你家里可有你丈夫穿过的衣物?”
厌秋一脸茫然。
“做什么?”
江夙夙刚想直说,就想起新妇蛛教白奴的时候,曾讲过,有些时候,有些事,不适合直接跟人说,于是她编了个谎。
“我善于找人,想着,也许你丈夫的衣物上能有什么线索。”
听是这样,厌秋笑着起身,摸着墙走。
“我给你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