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渊阖着眼,如若未闻。
云摇有苦难言。
——也是,换了她也不信。
谁家走火入魔扒人衣服也就算了,还知道提前拿法器白绸把人捆上的?
要不是罪魁祸首就是自己,云摇都得觉得这一定是蓄谋已久居心不轨。
寂然如湖面上的冰花漫延。
云摇少有地无地自容,正准备落荒而逃,而朝着榻外探出一只爪时,她听见了一声极低的轻叹。
“师尊此番话意是,你已不记得方才所作所为?”
“…啊?”云摇一愣,保持要爬到他身外榻下的姿势,僵停在了那儿。
虽然她确实一点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但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有逃避错误推脱责任的嫌疑?
“那便忘了吧。”
慕寒渊不待她回答,淡声道:“若师尊已无碍,还请为弟子解开。”
“解开什么…?”
云摇回眸。
就见慕寒渊动了下还被绑着的手腕。
“啊,好。”云摇立刻调转方向,施术去解慕寒渊手腕上束在床栏前的雪锻。
白绸上犹闪着封禁符文残留下来的金光,又是加固,又是缚灵,缠了里三圈外三圈,生怕被绑的人逃得掉一点。
……走火入魔也没耽误施法,这白绸绑得是真结实。
封禁下多了,云摇自己解都费劲。还好这一趟之后,她三百年前的神魂记忆恢复了许多,也顺便能从残留的法术气息上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