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到了陈青木的座椅后。他微微俯身,抬手扶按上陈青木的座椅靠背,捏紧:“我提醒你一句,掌门,乾门不是你一个人的乾门、更不是他寒渊尊一个人的乾门——我们是绝不会同意,为了一个人,让所有弟子拼上性命的。”
“你当真认为,今日之事,只关乎寒渊尊一人?”
陈青木侧回身,冷眼扫过褚天辰,“这些年我一直对你们一脉的行为熟视无睹,放任你同浮玉宫之人结交,却没想到时至今日你依然如此天真——你以为浮玉宫最忌惮、最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到底是哪一门?若没有了寒渊尊这位未来乾元道子代乾门撑过的这百年,你以为乾门今日何在?”
“你可以退、可以让,但你今日退让之后,终有一日乾门便永无立足之地!而我绝不可能让你践踏先辈荣光、带乾门走到那样的境地——这才是我绝不可能让你当下任掌门的原因!”
“今日之危,你若敢有异心——十息之内、我必叫你血溅当场、祭我乾门!”
“……”
褚天辰握着椅首,有些僵在那了。
他与掌门陈青木同门业已百年有余,见惯了对方没脾气的老好人模样,向来对陈青木嗤之以鼻——他一直觉着,陈青木能当上乾门掌门,全靠五师叔祖慕九天弟子的身份。外加乾门一代二代弟子尽数耗竭在仙魔之战里,这才让这个绵羊似的废物捡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