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清酒盈盈颤颤,“同你大婚、与你将饮这合卺酒的——还不都是我!?”
“……”
云摇气得闭了闭眼。
她说了一席话,慕寒渊却好像只听见了第一句。
“怎么?知道他不能再出来,师尊现在便连睁开眼看我都不愿了?”
这一声话尾几乎抚上她耳畔。
云摇蓦地睁眼,果然便见慕寒渊已经近在咫尺,她蹙眉要退——
早料一步,慕寒渊垂手抵住了她纤细腰肢。蓦地将她拉回身前。
于潺潺泉水中,那层里衣薄若无物,云摇几乎觉着自己是赤身裸体地站在他身前。
雾气顷刻便将她面颊熏染得透红。
“慕寒渊,”云摇微微咬牙,“放开我。”
扶在她腰侧,慕寒渊的指骨不松反紧,他如银锻般的发丝垂泻而下,与她乌黑的青丝纠缠在一处。
那人薄唇隔着湿潮的水雾,几乎要吻上她耳垂。
“我若不肯呢。”
“……你死心吧,”云摇别开脸,避过他灼人的呼吸,“我不可能和你喝这杯合卺酒。”
耳畔的呼吸沉下去,却又从最低得无望的深渊里,掬起一分沙哑的笑意:“师尊是不是忘了,还有那样一条性命,在今夜过去之前,都要系于师尊你的一言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