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取代了她原本长榻位置的一座棺椁。
准确说,是座像水晶一般剔透而又森寒的冰棺。
而此刻棺中,确实正倚着个长发雪肤的美人。
只是此刻他额首侧靠,长发垂过结霜的睫羽,凉冰冰的,看着竟不似活人。
云摇眼神一紧。
她将乾坤袋随手搁在了一旁桌案上,快步到冰棺前,俯身下来,下意识就要去那人颈旁探他的脉搏气息。
只是指尖才刚抵上那人颈下,云摇就见那双结了凉白霜色的睫羽扑朔了下,睁开了。
黑漆漆的眸子如琉璃煎春水,盈盈映上了她的清影。
云摇顿了下,按在那人颈下的手一时收也不是,放也不是:“你,你醒着的?我这是,刚刚进来见你又没意识了,以为你身体不适,想探一探……”
话未说完。
慕寒渊低缓地托起了她手腕,借着她腕心在颈旁轻蹭了下:“没关系,师尊不必解释。”
兴许是沉睡日久的缘故,他声音透着种低哑的磁质,语气像周身一样凉冰冰的,轻淡隽永,但又格外撩拨人心。
在话尾,他轻抬眼睫,漆眸如蛊。
“反正无论师尊想做的是什么,都可以。我不介意。”
与他声线相反的,是他颈上传来的温度。
再也不是绝望的冰冷,叫云摇心生贪恋,一时竟随他肆意,不想将手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