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千夏看着铁雄,有血正从他的指尖往下快速滴落,池映样要让人死,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让他们死得更加痛苦。
慕容烈把颜千夏拖到身后,牢牢护着,长剑出鞘,指向池映梓,冷冷斥责,
“池映梓,你不要再纠缠下去了,江山天下我都已给你,你也早知舒舒不是千夏公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池映梓长长的睫慢慢翕动着,就像两尾极艳的羽翅,薄唇轻启,声音冷冽,
“小夏儿,躲在这废物身后干什么呢?你跟着他,会死的……”
尾音还未落,身形已然暴起,蓝袖掠起的强风,让枝叶哗啦啦乱颤起来,就像有暴雨前的骤风来袭,叶片纷纷扬扬的,在溪面上落了厚厚一层,随水往下流去。
修长的手指,轻盈地接住一根断枝,以断枝为剑,注入真气,凌厉地刺向慕容烈的眉心。
这样的池映梓,已经骄傲到不需要钢铁铸成的刀剑。
一根断枝,一片树叶,一只小虫,一段音律,都能成为他手里取人性命的利器……他本身已经凌厉得无人可敌。
慕容烈的剑挽起狠戾的风,劈向他手里的断枝,这是殊死之战,绝不能掉以轻心!
锐光和绿枝,蓝发和玉颜,像快镜头一样,在颜千夏眼中凌乱闪着,她的呼吸卡在喉中间,吐不出来,吸不进去,只知握紧手里的小刀,紧张地看着那两个一心取对方性命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