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底死亡前，到底说了什么？”

说话的功夫，高大的黑墙本体整个突然像是沸腾的开水一般翻滚起来，大有一种将罗夏淹没的架势。

见此情景，罗夏面不改色沉默片刻，淡淡的吐出一句话，

“我不喜欢被人威胁。”

“这不是威胁，是忠告！”

黑墙抬起手摇了摇，说道：“如果我要威胁你，就不会在这里和你谈。”

“可在我看来，这就是威胁！”

“我最恨别人威胁我！”

罗夏话音刚落，一尊庞大的由蓝色数据组成的攻城锤出现在他身后，而与此同时的，罗夏本人浑身金光大放，在黑墙惊讶的表情中，金光缠绕在周围的空间上，仿佛与这处赛博空间融为了一体，改造控制着周围的一切！

“那么，你怎么说？”

沐浴在金光中的罗夏不见人影，只有充满战意的声音传出。

“是鱼死网破，还是休战？”

黑墙沉默了，但也仅仅只是沉默了一秒就给出了答案。

“就当我没问。”

说完这句话，黑墙转身融入本体消失不见。

见此情景，罗夏才收回全力施展的灵能触须，身后的攻城锤也消失不见，科塔娜漫步至他身边。

“你这是在玩儿火。”

科塔娜严肃中透着几分庆幸的声音响起，

“万一他要和你死磕，你怎么办？”

“呵呵呵，放心吧科塔娜，他不会的。”

罗夏摇了摇头，看着眼前依旧高耸的黑墙，笑的很肆无忌惮。

“你这是在赌。”

科塔娜摇摇头，无奈道：

“万一你赌输了呢？你还真打算攻破黑墙鱼死网破？”

“为什么不呢？”

“可那样的话，会死很多人。”

科塔娜严肃道：“黑墙一旦受损，墙外的那些意识体会一股脑的冲进来，到时候，数据大崩溃的悲剧很可能会再一次上演！”

“你说的很对，”罗夏转身拍拍科塔娜的肩膀，向前走着，只留下一句话，

“所以我才让你来。”

…………

时间回到现在。

“说说看，你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罗夏一边喝着酒一边问道。

百灵鸟也没瞒着，直接把自己的任务给交代了出来。

基本和罗夏知道的差不多，为了防止这个基地的研究成果落入旁人之手，新美国特意派百灵鸟来复制清除这儿的数据。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儿的流窜ai会这么强，更没想到百灵鸟会先遇到科塔娜，横生了这些枝节事情才变成现在这样，否则这应该是个很简单的任务。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看百灵鸟还算坦诚，罗夏直接开门见山道：“你很清楚自己的情况，没想过摆脱这种被当成工具的日子吗？”

这话一出，百灵鸟进食的动作一顿，随即自嘲一笑，

“呵，工具…即便逃离了联情局和新美国，我也只不过是个逃到外面的工具而已。”

这话是没错，就百灵鸟这样的人，到哪儿都只有被人利用的份儿，想要翻身农奴把歌唱，难上加难！

“倒也确实是。”

罗夏点了点头，又道：“要不要来我这儿？”

“怎么，你也需要一个工具吗？”

听到这句话，罗夏放下啤酒，一脸正色的看着百灵鸟：“你不是工具！宋昭美！”

他本想运用自己看电影学到的话术安慰一下百灵鸟，可对方却根本不吃这一套。

“迈尔斯也经常这么说。”

百灵鸟脸上露出一丝凄美的笑，

“知道嘛，类似的话我听过太多了，迈尔斯，李德，伊万，他们都这么告诉我，说我不是工具，不是工具，可他们从始至终都没问过我！我愿不愿意！！”

她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扫到地上，双手抓着头发，低着头痛苦的呜咽着，就像一只被抛弃的猫咪。

罗夏没有安慰她，喝了一口啤酒，淡淡道：

“不要相信任何人！这是我到夜之城第一天就学会的道理，我理解你的反应，换成是我，我也不会相信一个此前素未谋面的人。”

“不过我也不是开空头支票，我和迈尔斯他们不一样，他们只是口头支持，但我，我可是有真家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