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过头来,看了她一会儿,小声说:
“如果浮生真负过你,那也应该是为了你好。”
“行了。”步绾绾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把手里的树枝丢开,冷冷地说:“你少拿浮生说事,多说一次,死的机率就增加一倍。”
沈溪澈轻轻地喘了会儿,才慢慢地说:
“男人若真爱女人,真疼她,总会想让她过得好一些,再好一些。当保不住她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当然是把她送得远远的。执情之水,令人固情难忘,唯一计可令喝过执情水的人清醒过来,那便是恨。让爱人恨自己,不是一件令人爽快的事,这件事比任何事都要折磨人,他不强大,他斗不过天,也斗不过魔,他只是一个凡人,想拥有凤凰,那是痴心妄想,他害怕凤凰离开,于是请来了执情之水,他从未想过,给他执情水的人,早就想到了最后的结局……”
“依你这样说,他还是无辜的?”步绾绾气极,猛地站起来,就悬于半空,停在他的面前,一手抬起他的下巴,令他和自己对望。
沈溪澈沉默半晌,平静地说:“至少他爱她,至少他从来只有她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