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瞅瞅身边人,她伸手悄悄轻扯下他的衣袖,见到他轻摇头示意,便赶紧松开手,又低垂眉眼候在原地,那飘散下来的树叶,将要落在她发钗满头的头上时,她轻偏一下头,那树叶顺势落到地上去,在地面上不甘心的打了转,才不得不平躺下来。白少夫人的眼睛盯住这片树叶,瞧得清清楚楚那树叶丝丝脉络,她才抬眼望向那扇紧闭着的房门,白家老祖宗跟二叔原来真如府里老下人们传言,是这样的亲近,他们有这么多的话可以说。
白大少夫人掌家以后,白府老祖宗太太以清修为名,除去年节时,她已经轻易不见晚辈们。白大少夫人一直以为老祖宗的心里,待所有嫡系的儿孙们都是一般的亲近,她曾听听陪嫁妇人一再提及老祖宗最偏爱白雅正,连同待他的夫人,都要亲近几分。她听后心里暗笑起来,白府长房当年无人能掌事,老祖宗才把白府内宅事务交下去。老祖宗从来不曾真正的松手过,直到他们长房接下内宅事务,老祖宗才安心紧闭起院子门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