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深深地吸了口烟，才缓缓开口道：“为什么说也是为了他自己呢？”

“其实要想给宝儿，在这个世界上找个合法的身份活着，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但是通过这个制度，他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把宝儿留在身边的借口！”

徐四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给张楚岚看道：“你看看这个！”

“这是谁啊？？？”张楚岚疑惑道。

徐四接过手机道：“他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他是个没有身份的黑人，也是个死人就足够了，而这个死人才是真正的华北大区临时工！”

“宝儿，一直在享受这个人的福利，但是并没有完全履行这个人的义务，通俗的说宝儿一直在吃空额！”

张楚岚点了点头，也拿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道：“四哥，问你个事儿！”

“嗯？”

“我是想问在创立临时工制度到今天，他们之间彼此合作过吗？”

徐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心里不由道：“张楚岚这小子还真是聪明啊！”

看着他疑惑的眼神，徐四开口道：“嘿嘿嘿行啊，马上就注意到这点了，不愧是你小子！”

“他们之间并没有合作过，也没有见过面，彼此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而这次合作是历史上第一次合作！哎，也没有必要瞒你了，我都告诉你吧！”

“华北临时工的职位已经经历过两次人员的变更了，当然这两个人都是我爹特地挑选的没有身份的死人，而条件是生前人际关系简单，生活在灰色地带的边缘人物，死亡的时候尸体保持完好……”

张楚岚听了他的话，想到了不对劲，打断地说道：“等等，也就是说华北临时工的实际人选都是幽灵？但在这个职位总要有人要做一点事情吧？”

徐四深以为然，点点头道：“对！这部分任务，只有极少数隐秘的潜入工作是把自己完成的，还有一部分是我爹在外面找的其他人完成的！”

“难道……”张楚岚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难以相信的料想，因为他猜测是徐爷爷自己完成了剩下的一部分。

徐四道：“嘿嘿，剩下的都是他亲自去做的，所以说我爹才是华北真正的临时工也不过分。”

“当然任务汇报时都作了润色，全部都变成有我爹带队完成了！”

张楚岚觉得徐爷爷竟然还有时间去干这些事情，也不知道他的本职工作有多清闲才可以做这些，他心里这么想，嘴上也这么说道：

“我去！他负责人的工作真的很闲吗？”

徐四道：“当然不了呀，我爹修了几十年的人体磁场……”

“你以为他为什么不到八十岁就不行了，他就是累死的！”

张楚岚看了眼徐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之间二人都没有说话。

徐四静静地望着远处的天空，直到烟灰烫到了他的手，徐四才猛然回过神来，开口道：

“你们两个知道我和徐三现在在头疼什么吗？”

张楚岚和叶吉平点了点头，看到两人的样子，徐四接着道：“这次临时工集结将会彼此碰面，而各区临时工的真面目也会被揭开！”

“因此，宝儿不能再吃空额了！这样一来，宝儿的秘密可能会有更多人知道，同样的可能会带来杀身之祸！”

“本来我想着直接拒绝但如果，我拒绝这次任务的话，总公司就有借口来彻查华北的临时工！”

徐四转过身看着二人，表情严肃道：“我已经想过了最坏的情况，也就是华北的临时工安置名额会被总部收回，到时候同样保护不了宝儿，而宝儿也会面临身份暴露的危险！”

“同时上面的人已经有了将临时工名额收回的消息，这次开会我们六大区的负责人都看出了这个苗头，是我们集体施压，总部才忍住没提这件事情的！”

“也就是说，如果拒绝这次任务，宝儿很有可能失去临时工身份带来的庇护，但是接受这个任务也有可能面临危险，所以张楚岚、叶吉平，我想问问你们两个的意见！”

张楚岚看了一眼徐四，又看了看远处的群光闪耀，没有说话。

反而一向总是默默无声的叶吉平开口道：“你问过宝儿的意见了吗？”

徐四摇摇头，道：“我们一直没有跟宝儿正面说过这个事情，我担心他知道了之后会觉得自己和我们不一样，同时我爹再三嘱咐我和徐三，让我们不要在宝儿面前提这个事情——”

“对于宝儿的安排，一直都是我们三人在做，而宝儿只管听从我们的安排就可以，所以一直以来我们都没有商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