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左轮的击锤应声而落。
但是还好,手枪里并没有装子弹,昂热不过是吓唬顾一命而已。
“搞什么!搞什么!怕不是来消遣洒家!”顾一命再也忍不住了。
顾一命后悔今天来赴昂热的约了,先是他感觉昂热要把他宰了祭刀,然后昂热拿了把古董枪出来对着他就是一枪。
“开个玩笑。”昂热握着枪一脸坏笑。
要不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呢,眼前这个老头少说都有一百多岁了,还非得搞个恶作剧。
顾一命双腿打着颤重新坐在椅子上,昂热就把手枪递给了他。
顾一命一愣,接过了这把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枪的握感很好,以他手的大小握在枪柄上刚刚合适,黑色的枪身透着寒气,但是枪管上的红色让顾一命觉得无比亲近。
老朋友……
顾一命脑袋里竟然出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天生这把枪就是属于他的一样。
想到刚才昂热的举动,顾一命忽然想报复一下昂热,他举起枪准备也朝着昂热打一发空枪。
“慢着!”昂热几乎以最大的声音制止顾一命,看他脸上的惊慌表情知道顾一命要做的事绝不是放空枪那么简单。
昂热捏着枪管把左轮的枪口从他身上移开,重新对准了阁楼里的一个衣架,上面放着守夜人的牛仔帽和一件衬衫。
昂热帮顾一命把枪的击锤重新掰到待击发状态,轻声对他说:“试试吧。”
试什么,枪里不是没有子弹吗,没有子弹你那么大反应干嘛……
正想着,顾一命就扣动了扳机,从扳机处产生的力量传递到限制击锤的小卡扣,金属弹簧的弹力就让击锤迅速地重击弹仓。
那里面没有子弹,所以左轮枪还是发出了“嗒”的一声空响。
顾一命疑惑地看着枪口,明明没有子弹从那里飞出来,但是他还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击发出去了,左轮这次的表现和昂热那次隐隐有所不同。
衣架上的衬衫像是被微风吹动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阁楼中穿堂而过的风轻拂而过。
顾一命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难道自己刚刚不靠言灵而是靠这把枪打出了气流攻击?
难道这把枪只有自己能用,所以我用起来就和昂热不同?
但是这效果也太拉了,这种小风还不如那次对着帕西开的那一枪引起的气压,上次起码把帕西打了个10分钟的昏迷出来。
顾一命无语地抬头看着昂热,但是后者还在仔细观察衣架上的衣服。
顾一命转过头去,然后他就看到了惊人一幕。
衬衫居然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样,从袖子到肩膀处都已经消失了,这种腐蚀的效果还在继续向更大范围蔓延。
很难描述那种奇怪的攻击造成的效果,从视觉上很像是灭霸拿到无限手套之后打了响指万物开始消逝灭亡的样子,物质凭空消散在空中,彻底被拉入不知道的空间不见了。
腐蚀效果最后停止了,但是至少大半个衬衫都已经消失不见,就连守夜人的牛仔帽也有一部分沾染上了这恐怖的气息被摧毁了一部分。
“veerf?lnir,凋零之风。”昂热说。
“风你个头!”守夜人的胖身躯一跃而起,他的衣服被搞坏了现在正在气急败坏。
“不关我的事哈,校长让我这么干的。”顾一命赶紧撇清关系,并把左轮枪重新放回了桌上的箱子里。
“当然关你的事。”昂热努努嘴说,“因为这把枪只有你能使用。”
还真是这样……自己的猜测竟然对了。
“在听证会那天,你与零进行了激烈的战斗。”昂热开始解释。
“你的表述容易让人引发别的联想。”顾一命严肃地说。
昂热没有理他,继续说:“为了不伤到零,你在最后强行终止的了自己的攻击,因此也难以控制地吐出了一大口血。”
这是确实事实,强力的攻击最后被自己的身体消化,但是也造成了内伤。
顾一命看了一看枪上的红色细线,又联想到昂热所说的“血祭”的故事。
难道……
“炼金术与科学工程应用研究所——也就是装备部的副所长卡尔全程观看了你听证会当天的表现,然后在听证会结束后收集了你的血液样本。”昂热说。
“收集我的血液干什么!”顾一命大惊失色,和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