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割成这样?”他不解地问道。
“是花瓶碎瓷片掉下来,正扎在上面。”季沫痛得倒吸凉气。
“你自己选择,要不要打麻醉药。”尚医生弯腰看了一眼,淡眉紧锁。
“控制好剂量,应该不会有事吧?”洛铉小声问。
“只后定时观测了,你这有几个月了?”尚医生问她。
“17周了。”季沫小心地把脚蹬在椅子上,用纱布擦了擦脚背上的血。
“你别乱动。”洛铉摁开她的手,低低地说:“还是打点麻醉的好。”
“我去安排一下。”尚医生起身走开,让护士先进来给她给伤口消毒。
季沫痛得又是一声声地轻轻抽气。
“你抓着这个。”洛铉见她死命抓她自己的腿,于是拿了块手帕出来,放到她的掌心。
“没用啊。”季沫摇摇头,轻喘着说道。
“麻醉师来了,填个表。”尚医生带着一身蓝衣服的麻醉师进来,对她仔细进行了一番询问,着手进行缝合工作。
季沫是想再当一回英雄的,但在伤口上再缝针,她怕自己乱动,一样会影响到孩子。索性听医生的,控制好剂量。
不过长长的针头别进伤口处时,她还是痛得呲牙咧嘴,乱叫了一番。
洛铉靠着门,抱着双臂,静静地看着她。
她的头发都被汗水给粘湿了,遮在脸上,让他无法看清她的表情。
“注意休息,再别绷开了。定时监测孩子的情况,到时候去做一个唐筛。”尚医生给她处理好伤口,小声叮嘱。
季沫轻呼一口气,把脚从架子上往下挪。
洛铉走过来,扶了她一把
tang,将鞋子套到她的脚尖上。
“洛总,你要不要这样?我还没嫁出去呢,你这是刺激我啊,我要是找不到好的,我就怪你。”尚医生好笑地说道。
“怎么怪我?”洛铉笑着问。
“我得按你这标准去找啊,当然找不着了。”尚医生坐回桌边,拿起笔刷刷地开药。
“每天换药,是来我这里,还是在家里换?”
“在家里换吧。”季沫拿钱包,估摸着要好几百吧。
“唷,你们还AA制?”尚医生看了看她,好笑地说道。
“真的只是朋友,我有先生。”季沫只好解释道。
但解释完了觉得这情形更怪异,有先生还得让洛铉陪她来,倒有点像弃妇。
“行了,交费去吧。”尚医生把单子给洛铉,笑着说:“我不能招呼你们了,后面还有病人。”
“谢了。”洛铉拿着单子,扶着季沫出来。
季沫觉得洛铉这人真是不错,所以得说得清清楚楚才对。在车里坐定,她静了静神,准备开始。
“行了,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你要说什么。今天我是以你父亲朋友的身份来的,我和你爸聊得很来。他虽然吃了亏,但毕竟是老生意人,我都有点想请他出山,当我顾问的冲动。”洛铉把药往她腿上放,扣好安全带,笑着说:“我的心事是我的事,你就别往我心上补刀了。”
季沫很尴尬,轻声说:“我不想耽误你。”
“你错了,没谁能耽误谁。感情这种事,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愿爱一个愿等,我的事和你无关。送你回去,我下午还有工作。”洛铉简单明了地说完,开车着车就走。
季沫倒不好说什么了。
脚背上的麻醉效果过去,又开始痛。这种痛极难受,你又不碰不得,抓不得,只能硬生生地忍受。
看她脸色不好,洛铉往窗外看了一眼,小声说:“那里有一家小清新,记得你很喜欢吃他们家的糕点,我去买几块蛋糕给你吃,甜食会有点效果。”
“谢谢。”季沫用手背抹了把汗,她折腾到现在,确实也饿了。
洛铉把车停好,大步过去买蛋糕。季沫给吴律师打了个电话过去,奕景宸居然还没有从手术室里出来。
季沫心急如焚。
洛铉走向很快,手里拎着两只纸盒,大步回到车上。
“吃吧。”他打开纸盒,把小勺放到蛋糕上,递到她的面前。
“洛铉我还是想去英国,他还没从手术室里出来。我们是夫妻,他在手术的时候,我怎么可以不在身边照顾他呢?”季沫想哭,隔着万里之距,她除了着急,什么也做不了。
“你自己想好,若你确定,我陪你过去。”洛铉发动了车,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