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左右看了看,快步走向了码头不远处的一艘锈迹斑驳的铁皮船。
小船上里亮着昏暗的灯,隐隐有笑声传了出来。
他走了几步,腿上的剧痛让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他受伤有些日子了,一直躲在安全处,等着情报送出去。那个地方,是专属于他和季沫的地方,只有季沫知晓,也只有季沫方便去。
更重要的是,在他受了伤,烧得渐身发烫无力的时候,唯一想念,唯一相信的人也只有季沫。
他是主动去当卧底的。
因为他是背了案子逃出K市,加上手里有点钱,所以打进猎手组织没费太多的劲。但是他能靠近的最多是中层,始终没能接近最上头的人。
就在上个月,他终于得到了一次机会,和猎手的人一起在越南做了一单生意,完成得很好,上头的人终于愿意见他了,他了解到了越来越多的内幕,以及在亚洲区活动最频繁的那一支人的详细资料。
但就在这时,他们自己人中出了个叛徒,把有人打进猎手内部的消息传了出去。他被怀疑了,先后受了两次刑,第二次的“歃血同盟”,用刀在腿上扎六个窟窿,以示同为兄弟,不会有二心。这次非常狠,他流的血几乎让他没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