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流。

“小高，怎么了，今天一直跟我聊全性。”

高艮对师父诉说道：“您常教我们，我辈学了一身手段，就要惩恶扬善，我深以为然。”

“但是全性里就没有一个人……”

一气流掌门摆摆手，“打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

“有！不算他们有好人，但其中有善举是肯定的！其中不乏匡扶天下的大善举！”

高艮不解：“有善举不就是善人了吗？为何我们要把他们全都定义为……”

掌门打断高艮，“不！不是我们把他们定义为了什么，是他们自己把自己定了性！”

掌门说到这里，他的神色严肃起来，“我年轻时也疑惑过，我也问了师长，我记得当时师长们是这么回复我的……”

“你小子自认为能对全性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明察秋毫吗？”

“如果不能，那就老老实实的按照咱们正道传下来的规矩做事！”

高艮听师父这么说，皱起了眉头，对他的说法不太认同。

“弟子只是想做对的事，可能弟子现在还不能，但是弟子希望自己将来能做到。”

“事无巨细，明察秋毫。”

一气流掌门扬眉，“哼哼，那你比我厉害！”

“我喜欢你小子也是因为你小子够犟，有股子别人没有的较真劲儿。”

“不过打算这么活的人大概率一生辛苦啊！”

掌门突然想起一件东西，起身拿给高艮看，“正好，我这人爱记账，跟我无关的我也爱记。”

掌门扔出一本书，“看看吧，上面全是全性门人做下的。”

“这里的债主不止咱一门，但欠债的全是全性门人。”

“我跟你说，不管他在别人面前是以怎样的面目示人，但有一点，只要他是个全性，就必须要做到，”

“这账本上犯下的累累血债在“他”眼中都不能叫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