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整个校园都充斥着十分文艺的离别愁绪,细细碎碎地无法言说。
宣柯拍学士服照的那天,我也陪着去了,在学校主楼的前面,黑压压站满了他们计算机系大四的毕业生和一干学院领导。
集体纪念照这种事我向来是没感觉的,我只想和我喜欢的人拍,所以大合照这种形式主义的事我不大能够产生共鸣。
可是这一次,我站在旁边远远地看着,明明是个局外人,却难过得想掉眼泪。如果,如果他不是保了本校的研,我和他还会不会在一起?会不会像其他很多人一样,不能免俗地在毕业后就说了分手?
拍照的时候他是笑的,不过我知道他心里很难过,四年的好哥们儿,转眼就要各奔东西了,只是啊,永远都令人惆怅的是,任何事只要有开始,就一定会有结束,谁都逃不了。
拍完年级合照,大家四散开来,各自组团拍,宣柯找到我,皱眉:“怎么眼睛那么红?”
我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