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的举动都没有,莫不是气疯了?或是,他去厨房找凶器?
一通的胡思乱想。
但,他并没有如她所担心的上来将她剥出来一通胖揍,却是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门口那重重的甩门声音震得她心脏一通狂跳,过了足足十来分钟才敢再次探头出去。
妖孽走了?
他竟然没有掐死她?
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单衍修捏着真皮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泛起了白痕。
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受害人,他今天的确是被她气得不轻。先前他不过是看着她饿得干扁的可怜样子,勉强听静夜的建议弄了些吃的给她。料不到她看起来是虚弱得软塌塌,耍起心眼来倒是很精神。关键是她不但知道躲,还会耍赖充死,那表现得简直是让人哭笑不得。之前她只会反抗,明的,暗的,撕破脸的,竭斯底里的。他见过她很多种样子,但从没像今天这样见她这么耍无赖,哄人上当。不求伤敌,只图一时意气之快,逞完匹夫之勇后马上当起了缩着乌龟。想来是情绪累积到了一定的程度,又无法纾解出来,像是浸了水的火药桶一样。全身潮湿不给力,点了火也爆不了,只好用这种孩子气的方法来表达不满和抗议。他或许可以试着理解她病到神智有些不清醒,做出不理智的行为。但是她不该挑选在今天,挑选在他难得释放出好意的时候摆乌龙,这怎么不让人光火?莫怪他当时气懵了只能甩了一句幼稚给她后摔门出来,现在坐在车里,却也是漫无目的的绕着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