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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久没有想起尹莲了,那个女人的身影已经锁在他心里一个特别的角落,上面的锁正在慢慢地泛起铜绿,渐渐地锈死。可是关于她的一切记忆却还是那么分明,仿佛烙印在他生命中的某一个阶段中,深刻且疼痛。
“尹莲比我长七岁,她是我的师父,我的上司,我的同伴,也是我最信任的兄弟……我最尊敬的人。当然,我得承认我对她的崇拜里夹杂了一丝爱慕的成分。但那样的爱慕却不并等同于爱情,只是一个不成熟的男人对一个具有个性魅力的女人的敬仰。不,或许说,更多的是敬畏。你可能料想不到我们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见的面,我从没见过我母亲,而父亲是个深度的酒精中毒者,除了酒瓶外他到死也认不得别的东西。你想不出我遇见她时有多狼狈,她就像是捡一只落水狗一样把我捡了回去,给我身份,教我保护自己的技能和辨识是非的能力,可以说她教给了我一切。在我成长的那个阶段里只有她陪着我,我们两个人一步步地一起走过来。加入集团的时候我们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有地位和权势,我们踩着敌人上来,你想不出我们付出多少代价。可是到了最后……这样的结局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我还活着,而尹莲呢,……在尹莲的世界里没有男人,只有敌人和对手,还有兄弟。兄弟,这是她对于一个人最有份量的肯定。你知道,我曾经很多次地想,尹莲作为一个女人,真的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