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银灰色的跑车挟着尘土停在了那个老式小区门前时,他一眼就看到她正坐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和一群人聊得开心,手里居然还举着一根啃了一半的玉米棒子。她笑得欢快,清脆响亮的声音就像冰块一样硌进他心里,冻得他嘴唇哆嗦,堵得他喉咙发痒,气得他说不出话来。
他现在简直是七窍都在冒烟了,之前开车的时候满心想的都是她。想着她会如何地生气,他该怎么哄,怎么检讨自己。一路上想得他是头大如斗,光是试着说那些肉麻兮兮的哄人的话就够他受的,半路上都停车吐了好几次。
他想着看到她时,她肯定是精神不好,说不准眼睛还哭肿得和桃子似的。哪料得到她现在是这付模样,简直可算龙精虎猛么。
真是好样的!他想着,他担心了一个晚上,又眼巴巴地找了一个早上,再和疯子似地飙车了一个下午,罚单也不知道吃了几张。她倒是好,没事人一样地在这里和人说笑、聊天,还敢啃玉米棒子。要知道他从昨晚开始就没吃饭了,一直饿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