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并还给了我们，这不就够了吗？我们应该感谢她。”

听见艾登的话，理查德却说出了艾登预料之外的回答。

“艾登，我们必须赶紧抓住你的客人。”

“什么？会长，她可是冒着大风险将金属从伯爵府带了回来，为什么要抓她？我们应该感谢她才对！”艾登些许不解，又很气恼。

虽然理查德平日做事十分周到，和贵族，特别是安迪斯家族之间有许多往来，但他一直将铁匠工会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哪怕有时做事被人误解，但他的名望和品行不容置疑。

理查德深吸一口气，郑重说道：“艾登，你太过正直，有时会被人利用也很正常。”

“她一定没有告诉你这些金属是如何拿回来的。但是，伯爵阁下周围的领主都对他的矿石无比觊觎，说不定就是哪位贵族派手下的人偷过来，故意扰乱伯爵阁下的生意。”

“也许你认为我们失去这些金属很可惜，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但是，这是我们能够生存下去的唯一办法——服从。”

理查德深深看了艾登一眼，似乎要将自己的意志传递给他，但艾登的眼神依旧如刚到时一样。

艾登握紧拳头，对理查德说道：“会长，我不认为我的客人是那些贵族的手下，她绝对不是。还有，您为什么总是从伯爵的角度，为他思考？这些金属，本来就是我们的，怎么在您口中，反倒变成伯爵的了？”

“唉。”理查德叹了一口气。

他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些许疲惫。

理查德依旧看着艾登，却仿佛在看他自己。

“艾登，我并不想给伯爵当听话的狗，但我只能当他的犬牙。”

“自从有职业以来，每个职业的未来和成长都已经有了注定。”

“贵族们垄断了所有的高级职业，让贵族之外的庶民只能依靠普通职业过活。偶尔有天才借助平凡职业达到了顶点，也只能勉强与他们进行抗衡。”

“更别提，这些力量并不强大到能够与他们抗衡。”

“我必须从伯爵的利益出发，为他烦虑。只有这样，我才能保住你们。”

“我知道你很正直，也很愿意相信‘朋友’，但是，她可能在骗你，你无法否认这种可能性。”

“至于金属......”理查德望向了壁炉，火焰燃烧，噼啪作响，将他面庞再次染上红色，“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贵族的事情不分对错，他们就是道理和规矩本身。”

“伯爵说了是他的，那就是，不管对错，都是他的。”

“艾登，你资质很好，未来也许能接任我的职务，希望你能明白。”

听到理查德的话，艾登的血冷了下来，他攥紧拳，又松开，反复三次，最后摊开手，对理查德摇头。

“对不起，会长，我必须要过问我的那位客人，才能给出回复。”

艾登眼底燃烧着余烬。

“您应该也想问问她这件事是否与伯爵的敌人有关，请您和我一起去。”

理查德同样摇头，起身随着艾登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