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叫‘亲爱的’地步了,我看桌子上的菜已经清空,就料到老郝叫我干嘛。这俩老头喝酒是非得要下酒菜的,可我现在没心情煮菜,所以就只能出去买。老郝喝高了,嚷嚷着寿星公要吃于大嘴家的卤味,越多越好。我点点头,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我真的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于大嘴卤菜店生意从年头好到年尾,东西好,人也实在。老郝最喜欢吃他家的卤猪肠,这会儿人家准备打烊了,卤味也不来不及切。我每样都打包了些,分袋装好,再外套一个大袋子。
骑着小两轮回家的时候,我脑子里乱成一团麻。从理智上来说,我很清楚自己与范卡是不可能的事了。其一,人家心里有人。其二,就算人家心里没人,也只是把你当妹妹。一二都是死穴,没得解。可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会杯具,可还是紧赶慢赶着要去当傻瓜。好比我这大头虾,纵然有这么强大的事实做论据,内心深处却依然有着股侥幸,指望守得云开见月明。这种侥幸很可怜,其实它只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