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长年不生病的人一旦病了,必定得倒上好一阵子。她现在便是这种情况,感冒病毒来势凶猛,反反复复地折腾了几天。期间他不顾反对拖她去了几次医院,打针挂水吃药,若不是她威胁要在地上打滚,恐怕早就入院观察了。好在她除了绝不住院外,其他时候倒是个好病人,至少很配合他的安排。
那日从宁珅处带她回来后,便临时管朋友借了一个住处。朋友早年移民到了国外,房子里家什齐全,长住也没有问题。他现在早晚回陆家一趟,剩下的时候便陪着她。偶尔有朋友应酬,实在是推不开了才去一趟。这么一来,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倒比在S市时多了许多。
他从未见过她有如此懒散的时候,每天起来吃了早饭喝了药后,便将房间的窗帘全拉开,人便和煎饼似地摊在地上晒太阳。他总是看不过眼,总是拖她起来,说要休息回房间去。她拖拖拉拉地坐起来,等他一转身又烂泥似地糊在地上,呼呼大睡。
久了他也不说了,索性拖了块厚厚的羊毛毯子铺在那里。她越发欢喜了,天天在毯子上滚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