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自己问些什么,对方未必会真心实意的回答。仔细想想心里其实是有些难受的,毕竟他看着他从一个拖鼻涕的小尾巴到现在的俊朗男子,十多年的感情不说深厚却也是不可磨灭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变得如此生分?
在他轻轻叹喟一声将要离去之际,身后传来陆南嘉极轻的一声低唤,“二哥。”
叶行楚回过头,“嗯。”
陆南嘉的脸上浮出一层难堪的颜色,“我……我一直给你添乱,我……”他‘我’了半天也没再续上话,他此时心里是极难受的。他即尴尬又愧疚,之前从罗谣欢嘴里听到的酒后真言像一把烧红的刀子似地拍在他脸上,烧得他无地自容。
他想和他说,二哥我错了,对不起。又怕说了对方会没头没脑,以为他是撞车后遗症,压根不会放在心上。这话在喉咙里滚动了许久,终究是没说出口。
这个晚上对他来说注定是难熬的,他在床上辗转难眠,像是有把火在身下烧,炙得他难受。罗谣欢那狂乱的醉态犹在眼前,纤长的指甲尖上刺眼的水钻凌空划过,眼花瞭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