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说:“不也没成功吗?”“哪――”她蓦地打住,颇有些震惊地看着对面的人。玄静夜虽然丢失了些记忆片断,但对于苏若童的事却还记得一清二楚。仔细一琢磨,她的心不由漏跳一拍。瓷白的小勺在杯沿轻轻敲了两下,苏若童的声音很淡:“越是渴望一样东西,就会费尽心思地去将它留住。同样的,越是贪心,付出的代价越重。”她看向她,“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回答你:是的,我早就知道了。”她喉咙有些发涩:“那你,那你还能忍下去?”苏若童将视线移到桌上,最后定在某个点:“不忍又能如何?絮絮那时刚满月,我怎么可能丢下她的。他……其实早就算到这一点,所以无论如何都会是这样的结果。”原本有一堆想劝解的话堵在了喉咙,噎得难受。站在女人的立场她是万分不齿陆东跃,若撂平常她肯定会怂恿苏若童争取自由挣脱梏锁,因为她确实是个很好的女人。但是中间隔了一个叶行楚,却难免有了私心,虽然这种私心让她都有些讨厌自己。“行楚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苏若童说道,她的眼底有一抹极淡的痕迹,分不清内容,“你们很合适。”她像是无所适从地抓了抓头发,嘟哝道:“会吗?”“他会照顾人,你正好相反,在生活上来是互补。你很活泼,他正好相反,于性格上来说是互勉。”苏若童用小勺搅着杯子里的液体,“这不是刚好吗?”她有些不好意思:“话是这么说……”“他很专一的,认定的事怎么也扭不过来的。”苏若童说道:“回S市前他去见过公公,他们争论得很厉害。虽然最后没有结果,但我看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说他为你做了多少多少。但凡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这些都是他应该去做的。”“那他心里应该也很难受吧,他和陆伯伯感情那么好。”她不免沮丧,“我大概真没长辈缘吧。”苏若童安慰她,“那倒不是,太爷爷很喜欢你。不过,公公毕竟在那个位置,想得难免多。再看一些日子吧,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哪怕是我的孩子们,等他们长大了也是要离开我,成立自己的家庭。”她看了看正领着絮絮过来的陆南嘉,嘴角微扬,“会顺利的,放心吧。”陆南嘉先将嫂子侄女送回家,再转道送她。一路上见她沉默不语,以为两个女人说岔了话,索性也闭上了嘴。待到下车的时候她倒是动作快,滴溜一下就滚进了门道。陆南嘉在后面叫了几声,她是完全没听见。只把陆小少气得干瞪眼,可还是撵上去把东西交给她,千叮万嘱道:“这可是我们老陆家的命根儿,可千万别弄丢了!”看她一脸迷糊不解,又戳了她脑袋一记,“要不是为了我哥,打死我都不敢这么干。哪天我要被人扒了皮挂城墙上,还劳您蹬一腿上去扯我下来。”她一门心思还挂在和苏若童的谈话里回不了神,拿了东西就走,哼也没哼一声。刚出了电梯就见房门口整齐地摆着双皮鞋,她一下便高兴起来。也不掏钥匙开门,抡起拳头就砸,咚咚咚。他果然来开门了:“有钥匙不开,有门铃不安,非要折腾自己的手。”她顾不上别的,一把便扑挂在他身上,脑袋在他衣服上一阵地磨蹭:“你终于回来,可想死我了。”他亲昵地用下巴顶顶她的头,“门还没关。”她‘嗯’了一声,脚往后翘起勾住门把将门关上。他见她眼睛发亮,知道她又想干坏事了,便将手往上举了举:“正在做饭,别闹。”她这才注意到他的袖子高挽,手上还沾着些面粉,这才悻悻地松手,不无遗憾地说道:“回来休息就行了,叫个外卖多省事。”他用脚将她拔到一边,说:“挡我做饭,晚上就该饿肚子了。”她眼珠一转,巴巴地扑上来:“饿了吃你就行。”再顺便整出一条人命来太带感了!他的手腕搭在她肩膀上,别有意味地说了句:“不要野餐,堂食才是正经。”说罢就转身往厨房去了。她讨了个没趣,很是不痛快。本想挤到厨房看看有没什么能帮忙的,再找机会揩油,可没转几圈就被他赶了出来。这男人今天心情蛮好,又是煎牛排又是烩千层面,可入座后却没看到桌子上有蜡烛和红酒。正想笑他玩浪漫不到位,却见他一边听着手机一边踱过来。看他面色微凝,她的心也悬了起来,猜想着电话那头是谁。过了一会儿他放下电话,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不是知道了下午她与苏若童面谈的事了。可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坦荡荡的没什么好怕,便也睁大眼睛看回去。他抿了抿嘴,试图将嘴角边漾起的笑意压下,可眼中还是泄露出和煦的暖意:“手伸出来。”她愣了一下,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问道:“你要给我戒指吗?”“不是戒指呢?”他逗她,“手雷要吗?”她五指张开,满不在乎地应道:“手雷上的拉扣也能当戒指求婚的。”终于是把那枚准备了很久的指环取出来套在她手指上,极简单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