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得太过已经有了隐隐的焦味,而糖又下得太多,甜得腻人。
吃的时候也不易,因为藕粉稠芡不易冷却,要用勺子慢慢地搅动。没留神勺子戳住沉在汤底的年糕片上,便拖着它慢慢转圈。一圈又一圈,像极了他现在甜蜜多情的心思。
他终于开口说道:“昨晚我不是路过,是特意去接你的。”
她仿佛是漫不经心,木质小勺仍在碗里一圈一圈地划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他:“你等了多久?”
三小时又十七分钟。然而他右手的食指与拇指扣着左手拇指捻弄,轻声说道:“有三个多小时。”
她这时抬起眼,不知是不是偏着光线的缘故,瞳仁的颜色变深,幽幽暗暗地看不明晰,“接送不是房东的义务。……邵砚青,你这是在追我吗?”
她从未用这样的口吻叫他的名字,他呼吸一滞,连心脏都停跳两拍。这时舌头有些僵,只能重重地点头。原谅他没有告白的经验,本想找个合适的切入点结果却被人抢先点炮,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曾经绞尽脑汁地设想过各种各样的场景与可能的对白,在脑中演练过了无数遍。然而纸上谈兵终归是无用,这才起个头呢,他就被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