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传的精神分裂不是一般的棘手。
陶泓让司机靠边停车,不忘多嘴一句:“记得提醒你家少爷吃药。”
他拉住她:“你嫁他真不如嫁我。我家家风好,一惯惧内。”
陶泓气笑,“你这么编排你家家风,你家祖先们知道吗?当心他们晚上到你床头蹦迪。”
“有你提刀在侧守着,鬼神也不敢近身啊。”贺维竞拉起她的手作势要亲,见陶泓只是冷眼看他,又松了开来,“我只是奇怪。你那时年纪还小,都有胆子半夜摸到我床边拿裁纸刀抵着我的脖子让我和你道歉,就因为我说了几句不中听的。可季修白把你从云里摔到地上,你居然没阉掉他。”
她从包里拿出湿巾擦手,慢条斯理地问道:“说实话吧,贺维竞。你是不是一直都爱着季修白?”
“你精神病啊!”
“嗯,你正常。三言两句不离季修白,生怕别人不知他是你真爱。现在社会文明,同性恋不必被烧死也不会被挂在马后拖死。承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