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白叹息着,“你一哭,我就拿你没有办法。” 抬起手想要为她擦拭,可下一秒便被她避开。
他脸上的柔软瞬间褪去。这时晨光已显,映得他的眉眼分外凌厉,隐隐现出肃杀之色。男人收回手,自然地垂下,拇指与食指指尖扣紧,缓慢地摩挲着,“陶泓。我不会次次惯着你的任性。”
陶泓太清楚这男人暴怒时的小动作,可仍忍不住驳道:“季修白。我不是你手里的提线木偶,任你指挥,凭你调动。”
“你从来是自由的。”
“前提是必须在你的掌握之中。那时我心存感激,愿意接受。可是现在我们已经是殊途,也各有归处——”
他的速度是那样快,她来不及闪避便被攫在爪下。男人身上的香水气味霸道地侵入口鼻,他的入侵这样的强势,半点余地也不留。
她的身体因惊怒而颤抖,推搡间在他脸上留下了两道红痕。他也在报复,咬破她的唇,满嘴的血腥锈味。
推开他的同时没忘记给一记响亮耳光。陶泓捂着嘴唇,气得浑身都在颤抖。而他却是十分平静,拇指指腹擦过嘴唇,将那点血红揉捻开来,凭空添了几分妖冶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