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俩。”纪然站起身,急急地朝外走去。到了门口,她脚步滞了一下,回过头望着陈阿姨,再望了望旗翌晨。
陈阿姨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去吧。我有分寸,不会乱说话的。」
微微一笑,纪然转身出了房间,秀眉微蹙。把狼和羊放在一起,她不担心才怪。
见纪然离开,旗翌晨立刻转脸看向陈阿姨。“他生母呢?”
陈阿姨看了看趴在画板上认真画画的李念,斟酌了一个不那么敏感的词。“走了。”手指了指天。
“走多久了?”
“唉。快两年了。”陈阿姨忆起往事,直叹气。“纪然那闺女独自带着这个孩子,苦啊,把什么都搭进去了。”
旗翌晨垂眼看了看那个孩子。“他病多久了?”
陈阿姨哀伤地摇了摇头。“两年多,快三年了。”想起上次纪然从杨医生办公室出来,两只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涌上眼眶。“唉。他的病也快到头了。也好。也好。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