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的电话,之前的记录空;电话簿倒不空,只不过记录的形式通通都是姓加名,没有什么昵称,唯有两个名字比较特别,一个叫念念,很容易懂,指的是小秃子;另一个叫刀削面,不懂,查了号码之后发现是他自己,深受打击,遂改为老公。
在探索短信和电话未果之后,旗翌晨眉间皱出一个川字,不抱任何希望地摁进手机相册,在那一刹那,他终于深刻地理解了什么叫做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一个连短信都不会保留一条的人,竟然留了那么多照片。
旗翌晨遂欣喜地逐张查看。按照拍摄照片的时间顺序从后往前,第一张照片是她和他两人的合照,地点在床上,只不过他是睡着的,她被他占有性地抱在怀里,头靠在他颈项处,淡淡地笑着,眼里有丝蜿蜒的忧伤,伸高的玉臂带出半个香肩,是举着手机用俯角拍的。
从照片里的环境他判断出,那是她的住所,他只去过一次,就是他们分开的前一个晚上,他在那张床上和她纠缠了整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留下了线索的牛皮纸袋,由此引发了后续事件。只不过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在那个时候拍了照片做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