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对梓笙犯下了最残忍的罪。
旗翌晨只是轻轻地搂着她,任她的眼泪沉默地飞扬在二十四楼的高度。有的人哭,是因为终于认清了自己是谁,那么就让眼泪,来清洗体内的罪恶吧。
*
直到一个星期之后,周梓笙才从低烧昏迷中清醒过来,才意识到自己惊心动魄地病了一场。
入院以后,他就一直低热不退,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嘴里不断地说着模糊的呓语,明明没有睁开眼睛,却总能看见一些隐约的画面,好像见到小时候和哥哥一起折纸飞机,好像第一次在哥哥办公室见到纪然,还有最后一次在酒吧纪然的残忍……
那些种种过去不断在他眼前纷飞,让他感到无所适从,但是混乱中仿佛始终有一双手,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很温暖,很柔软。朦胧中,手的主人似乎有一双漂亮而清澈的眼睛,和水晶一样,时而深情地望着他,时而有些怯生生地不敢靠近,时而又有些灰蒙蒙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