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坐过山车一样,刚到达顶点,便风驰电掣地急转直下,所有人都在这激狂的游戏中,身不由己地被煎熬。
比起一个普通人来说,身为画家的旗璃更加不能接受自己失明的事实,而车爆当天旗赟说过的话还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她的母亲不是死于意外车祸,而是死于旗家争权夺利的阴谋,而她的父亲以为自己害死母亲深深自责,以致郁郁而终,哪里知道事故根本和他无关,所以她疯了一样地挣扎,全然不顾自己有伤在身,企图撕掉缠在身上的纱布、拔掉脖子上的输液针,像个疯子一样地泪流满面,声嘶力竭地大喊着:“把爸爸妈妈还给我!把眼睛还给我!”
一夕之间,物是人非,曾经爱你的人、疼你的人、你信赖的人、你依赖的人成了间接害死你家人的凶手,曾经斑斓鲜活的世界因为一纸可笑的股权让渡协议成了一片黑蒙蒙的死寂,试问如何能甘心?如何能承受?